第15章 整只手被震飞了
莫德雷德哪能忍受这般话语,眉峰一挑,欲反击。可惜她此刻半身已残,哪有余力?那就骂她几句回敬吧?然而莫德雷德还未开口,枪口已移至她口中,直插咽喉。
异物入侵的不适让莫德雷德一阵恶心,喉咙异常难受。
“听好了,我是疗愈者,不可能坐视死亡。庆幸吧,不论身份,我都不会歧视你。”
“杀了你……”
莫德雷德不甘示弱,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新岛八重哼了一声。
“随你。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救你。庆幸吧,我是疗愈者。”
新岛八重冷漠回应,果断扣下扳机。
在修真世界中,她的法宝【医者之针】,乃其心神的实体化,将信仰之力转化为灵力,注入飞剑之中,形成独特的法宝。表象上看,与灵力释放并无二致。
作为日本明治维新时代,最早接纳先进文化的女性先驱,她的内心已被崇高的信念所充盈。无论莫德雷德如何冷酷无情,对她如何恶劣,她皆不以为意。因为在医者眼中,救治之道便是如此。
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她深知死亡的无情公正。见多了生死,便会产生一种愿望——哪怕能少一人逝去,无论存活者是谁,都是好的。或许稚嫩之人难以理解,救治友军尚可理解,为何连敌人也要救?为何连态度恶劣者也要施救?甚至,为何连罪大恶极之辈也要救治?
答案简单,正如她所言,救死扶伤,不分敌我。
医者的敌人唯有疾病,而非同类人类。
裁决罪人的是天道而非医师。
评判战争的是历史与天庭,非医师所能。
她的境界超脱了种族、国家、敌对阵营,已达到救死扶伤的至高境界,只与疾病对抗。
莫德雷德既被她震慑,又因疼痛难忍,便放弃了挣扎。新岛八重这才拔出她口中的飞剑,抵住她的心口,轻轻一催灵力。
伴随着剑鸣,莫德雷德闷哼一声,柔和的灵力伴随着飞剑撕裂身体的剧痛扩散,刚受的致命伤也在灵力的疗愈下逐渐愈合,趋于稳定。
虽然恢复全盛状态需时日,至少止住了灵力的流失。
以水桶为例,莫德雷德的灵基如同桶,装满名为灵力的水,如今桶底漏水,水不断流失。此刻,新岛八重堵住了漏洞,但流失的水无法复原,只能待时间填补。
莫德雷德咬紧嘴唇,内心矛盾重重。
一方面,人家确是救了自己,她身为骑士,不会恩将仇报。
另一方面,这女子的态度实在惹人生厌,令她恨不得立刻将其碎尸万段。
前所未有的纠结。
最终,她选择沉默,转向阿尔托莉雅·alter。这份无言的心情,倒与当年亚瑟王面对她时相似。
阿尔托莉雅·alter的伤势远轻于她,毕竟莫德雷德并未刺穿她的灵核,她只是感到剧痛,性命无忧。
“啧……竟然还活着。”
一语双关,她低头,感叹于仇敌父王,也感叹自身。曾立下豪言要击败亚瑟王,结果却如此收场。
她此刻无言以对,阿尔托莉雅本就不愿多言,在宁静中,只有两位疗伤修士忙碌的身影发出微弱声响。
插章、东方军的奋战
“哈哈哈,起义!摧毁暴君!”
斯巴达克斯挥舞着与他健硕身躯不符的细剑,本就轻灵的罗马短剑在他手中显得格外不协调。蓝白色的肌肤,犹如冰霜,紧绷的皮带更添异样。
这种不协调太过夸张,以至于人们短暂忽略了他惊人的战斗力。
巨臂一挥,全副武装的罗马士兵便会被他扫飞,如漫画般夸张,人飞起十几米,然后重重坠落。
不同的是,漫画中的搞笑场景,人落地无恙,甚至反弹。现实中,只会响起清脆的撞击声,暗红花朵绽放。
斯巴达克斯,狂战士,且已达到ex级别的狂化。
狂化技能难以言喻,它剥夺理性,而非使人失去理智,仅削弱心智。达到ex级别,又有所不同。狂化ex,能保持理智,甚至沟通。
然而,【思考模式固定,交流困难】。
常人对话:“吃过饭了吗?吃了,你呢?吃了。再见。”
狂化ex:“吃过饭了吗?现在八点。你住哪儿?现在八点。一起吃饭?现在八点。现在几点?我家六楼。”
狂化ex某种程度上,近乎【自言自语】,完全不顾他人,只按自我思维行事。
斯巴达克斯的狂化ex,聚焦于【起义】的思考。
他痛恨暴君,热爱保护弱小。
此刻,全副武装的罗马士兵无疑是暴君,手持破旧武器的反抗军自然为弱者。
他身先士卒,脸上洋溢着由衷的灿烂笑容,化身杀戮机器,收割生命。
另一边,吕布奉先发出低吼,无人能懂,他亦无需他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