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知道”

正在校园里东奔西跑玩耍的正高兴，落叶被妈妈喊住，落叶嘟囔着:“干啥呢？”他不情愿的跟在妈妈的后面走，到了临街的一排教室前去排队，那里有好多人，小孩子们都在排成一队一队的，还有大人在旁边站着。

当时他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过去再说吧。老师站在队伍的中间，轮到谁就报自己的名字。落叶前面的小孩声音都很洪亮。轮到落叶报名了，站在旁边的家长们看着圆头圆脑的落叶说，这个声音会更响亮。

因为上学报名是父母临时的决定，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落叶都不知道自己的学名，只好大声说:“不知道。”引起一片哄堂大笑。其实落叶也不是故意的，他确实不知道。就这样，他报名了小学一年级，而且是上的这么滑稽。

晚上回到家，父母告诉他:“你的学名叫曙光。”落叶马上想到了老鼠贼眉贼眼猥琐的样子，就耍赖的说:“要是用这个名字就不去上学了”。父母没办法让他自己起个名字，他就用姓加上自己的小名。第二天他把名字告诉班主任，就这样开始了上学的生涯。

刚开学一个多月，因为当时的数学课本紧张，老师让同学们去借本数学书。因为落叶从小是祖姥姥拉扯大的，略懂点事才回到自己家，所以养成他特立独行的习惯。他也没有和家长说这件事。自己出去和认识的孩子们借，可是没借上，他猛然想起的就是开始逃课了，可能是从小受了哥哥的影响。老师找到了他的妈妈，妈妈一再追问下，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老师讲的课，他以前都学过，上课也不怎么听讲。他的教室位置临街，这一带又是他从小就玩的地方，很熟悉。

在一次数学课上，他听到街上有人喊:“卖玉米了。”落叶随口就应:“给我买一个。”惹的同学们想笑又不敢笑，因为他的妈妈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所以也没有责罚他，直到多年以后，其他老师还笑谈这件事。尽管出了一些奇葩的事，不过落叶的学习成绩还是比较优秀的。

班级里分成两派，整天打打闹闹的。一派是w猛领导的，另一派是t平领导的。落叶是属于w猛这派的。

到了小学二年级，落叶的妈妈调到了一所重点小学去教学，落叶也要跟着走了。临走前问他的一个好朋友w猛，你转学吗？他告诉落叶:“如果咱们班主任杨老师不教我们了，我就转学。”

班主任杨老师中等个子，微胖的体型。很有亲和力，落叶和他的同学们至今还怀念她。

随着妈妈到了重点小学，这里管理很严格，落叶也规矩多了。

那一年是1978年，姥爷被落实了政策，平反昭雪了，又恢复了工作。姥姥家的日子好过了。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三年级报名的时候，他遇到了老朋友w猛。问:“是不是杨老师真的调走了？”王说:“嗯，调到了很远的地方。”因为当时年龄都不大，他也说不清楚到底调到哪个城市了。落叶猛然间有点怅然若失，高兴的是w猛又恰好和自己在一个班。

那个时候，开学报名不仅要假期作业，还有附加的粪票。假期出去捡粪算是勤工俭学吧。哥哥那个时候很有意思，每个学期开学都去搞一些粪票给他。

报名时，他发现班主任换了。这个班主任胖胖的，看样子很严厉的，一边问旁边的老师说这个孩子是哪家的？一边翻着他的假期作业本。看了一会认真的说:“这作业做的一点都不好。不能报名，明天把家长叫来……”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淘气的落叶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