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每日一报,事无巨细
宋纤妡被宋予笙那一眼盯的后背发凉,但是看着此时气势凌人,更添风华的宋予笙,她低垂的眸字冷冷看了柳儿,目露警告。
宋予笙虽然不知为何硬气起来,性子与之前也大相庭径,但她和欧阳恭有婚约,她必须死。
柳儿咬了咬牙,再度哭喊:“大姑娘赏我云锦,却不代表二姑娘没有这种云锦啊!我亲眼看到我姐姐被二姑娘乱棍打死,求夫人为我做主啊……”
宋予笙已经不耐烦了,她从身上摸出一根银针,指尖一弹,银针悄无声息的射入柳儿的穴位!
柳儿突然浑身一颤,巨大的痛疼从身上某一点袭来,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宋予笙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恍如恶魔:“我没有私通,说实话,私会的人到底是谁?”
柳儿看到宋予笙眼底的杀意,骤然明白了身上的疼痛因何而来,柳儿疼的指尖发颤,最终是没忍住,痛哭出声:“我说,我说,二小姐没有私通,这一切都是大小姐……”
“混账!”
宋纤妡突然两步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柳儿脸上!
柳儿被打得脑袋嗡嗡,一时间无法继续说话。
安乐侯夫人也看出柳儿刚才那话,分明是
要把宋纤妡牵扯进来,连忙怒喝:“来人,把这个欺上瞒下的奴才拖下去杖毙!”
柳儿连忙求饶,宋予笙看着这两母女做戏,忽然,门房从外头来传话:“夫人,钱宇回来了,要亲自求见夫人。”
此时,门外走进一个将近三十的瘦弱男子,正是宋予笙私通事件的另一主角,“在下钱宇,见过夫人、小姐。”
宋予笙看着钱宇,眼中闪过疑惑,钱宇竟然没死?
她瞥了一眼宋纤妡,果然见宋纤妡脸色煞白,无法控制地后退了两步。
“你、你怎么……”她和欧阳恭明明派了人去做掉钱宇。
安乐侯夫人骤然打断宋纤妡失态的问句:“钱客卿不是已经离开了安乐侯府,又为何回来?”
方才把宋予笙找过来时,也派下人去唤了钱宇,但钱宇的住处空无一人,据街坊邻居说,已经好几日没见过钱宇,于是便猜测钱宇一定是杀了丫鬟以后,心中有鬼提前跑了。
没想到现在却回来了,而且看纤妡的反应,事情恐怕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钱宇深叹一口气:“某因遭到歹人劫持,多亏了晋国公府世子相助,才得以逃生,没想到一到侯府,就听到了一些荒
谬传言,某位卑,但二姑娘是金枝玉叶,不可因某而毁了清誉。故特来和夫人证明。”
“你说谁相助?”安乐侯夫人一个激灵,霍然坐直了身体。
“恩人乃晋国公府世子,如今尊驾正在夫人院外。”
安乐侯夫人想起关于这位世子的传言,吓得一个激灵:“怎可让世子久候!”
说完带着人急忙就要去外面迎接。
一般人听到有外男把车驾开进自己府邸,还停在女眷门外,第一反应一定是愤怒对方的冒犯。然而安乐侯夫人想到那位当年生剥人皮、囚父弑母的举动,背后瞬间流下冷汗。
连父母都能不在意的人,还能在意别人死活?
院外,果然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安乐侯夫人正要靠近行礼,就被马车外的车夫像是拦着脏东西一样拦住:“世子身体不适,不能见风,侯夫人请回。”
安乐侯夫人何时被下人这样看轻过,正要发火,突然想起这是国公府世子的人,瞬间憋了回去:“钱客卿乃是侯爷器重之人,多谢世子相助。”
那车夫却突然笑了一下:“夫人不必多礼,世子爷方才看了一场侯府好戏,心甚悦。”
这晋国公府的下人可真会埋
汰人,表面客气,却字字让安乐侯夫人尴尬。安乐侯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维持不住:“让……让世子见笑了,都是府上刁奴作祟。”
说着转头呵斥下人:“还不把那个刁奴拖下去杖毙!”
经过方才那一闹,宋予笙已经自证了清白,如今加上国公府世子在场,安乐侯夫人只想快点把事情了结,别惹事端。
车夫却说:“惩治谁都是夫人的家事,世子只是和钱公子投缘,特地护送回来,这就不叨扰夫人了。”
说完,晋国公府的马车就掉了头,缓缓离去。
宋予笙见事情了结,也不打算多待,回忆一下自己的院子应该往哪儿走,刚转身,背后突然刮过一缕细微的凉风。
宋予笙霍然转头,两指夹住朝自己凌空射来的银针。
这银针有些粗,不是专门为了当暗器的特制银针,而是平时用来缝补衣服的银针。
也是刚才自己扎在柳儿身上尚未取下的银针。
宋予笙抬头,正好看到国公府世子的车帘缓缓落下,露出一角深色衣袍。
半晌,宋予笙轻嗤一声,把那根银针扔进路边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