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怪我?【三修】
丈,撸起袖子就想要追上去,被沈晚舟按住了躁动的手,“好了,姑娘家家的,淑女点吧。”
话虽这么说,但沈晚舟的脸色也阴沉得厉害。
这李烛同沈栀心同岁,这么多年下来了竟还这么不知礼数。等旬假结束去了书院,他非得好好整治一下他不可!
“谁让他总是欺负心心的!”沈晚吟气得直跺脚。
倒是府内的沈栀心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探出了头,眼睛在瞧见沈晚吟和沈晚舟二人时变得亮晶晶的,“阿姊,三哥,你们来啦?”
沈晚吟跟川剧变脸似的,暴脾气立刻收了回去,提起裙摆扔下了胞弟就往沈栀心那儿跑,扑上去给了个熊抱。
“我好想你呀心心!呜呜都十天没见了,快让阿姊看看瘦了没?”比起沈晚吟的激动,沈晚舟倒是瞧着稳重不少,但脚下的步子明显也是稍急。
与沈栀心目光对上后,沈晚舟弯起眉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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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胎二人是沈栀心的仲父,也就是沈家老二的孩子。
三人加上老三家的沈青,四人从小一起长大。若是用年龄来排列的话,倒是恰好相反。沈青是他们中最年长,行事最成熟的人。
沈青念书得早,也很早慧。小小年纪便知书达理,能言善辩,机灵得很。
所以他们都服他服得不行,像什么李烛之流更是怕他怕得要命。
“可惜今天青哥不在,不然可有李烛好果子吃!”沈晚吟想着沈栀心可不能吹风,拉住她的手就往屋内走。
“青哥这回旬假不回吗?”沈栀心问。
“嗯……听说是和乔家公子一起帮师傅摹本去了,过几天还有诗会,这次就不回来了。”
乔家公子。
听到这个称呼后,沈栀心藏于袖下的指尖微微一跳。
那道摇着这扇,对所有人都以礼相待勾着疏离浅笑,却唯独对自己柔着眸子细致入微的身影浮现,勾得人心尖一颤。
沈晚吟一边说着,便立即想起了什么,双手一合,“哎呀,我怎么给忘了这件事!青哥给你带了礼物呢,”
一边说着,沈晚吟便是从佩囊中取出一支银制花簪来,轻陷进沈栀心柔软的青丝间。她很是满意,看了又看。
沈栀心笑了,恍得沈晚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究竟是银簪更闪,还是她的眸光更亮。
其实小时候沈晚吟并没有那么喜欢沈栀心。
她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沈栀心时,她雪肤樱唇,杏仁大的眼眸水汪汪的,我见犹怜。
二人年纪相仿,总是被放在一起比较。沈晚吟很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她那段时间非常排斥沈栀心的接近。
但是后来就不一样了。
她记得那天她同当时的好友吵了架,回到家后心中憋了口气,一点即燃。
在不小心打翻了饭碗后,她被娘亲拖到祠堂罚跪。她心里又憋屈又委屈,硬生生忍着没掉眼泪,只有沈栀心看出了她当时其实非常难过。
深夜,她偷偷带了绿豆糕跑进祠堂来,怕她饿着,并展开娇小的双臂去拥抱她。暖烘烘的,明明就只是个豆丁般大小的小团子。
“阿姊别难过了。”那天沈晚吟抱着她哭了好久。自那以后,沈晚吟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对幺妹好。
只可惜,自那以后没过多久,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整整半年的时间,她再也没瞧见沈栀心从闺房迈出一步。
“要是今年我们能一道上街,寒夜寻梅,庭院观花就好了。”沈晚吟刚一嘀咕完就被沈晚舟掐了一把,疼得她立马清醒。
她在说什么呢!
没有人会比沈栀心本人更希望能不再被关在府中了吧?
“没关系的阿姊。”沈栀心摇头打住沈晚吟的道歉,勾起抹安抚的笑来,却是看得沈晚吟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她总是这般,明明最难过的是她才对,却还在反过来安慰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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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刘大夫便如往常一般前来问诊。
生母烟氏与沈家家主沈川就坐在一旁静待结果,数年来一向如此。
“沈小姐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就是底子薄,平日一定要注意保暖,尤其是天寒的时候。”
听了刘大夫说的话后,沈川与烟氏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却红了眼眶。
“日后每七日一诊便可改为一月一诊了。”这几年来,这一家人的用心刘大夫也看在眼里,他也算是看着这位沈家小姐从鬼门关前走了几遭的人了。
“谢谢刘大夫。”
烟氏将女儿搂进怀里,止不住地心疼,去抚摸她的头。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亲手呵护长大。
沈栀心自幼便明眸皓齿,桃腮粉脸,聪明伶俐,谁瞧见了不夸上一句?
五年前的正月十五,上元之夜,华灯异彩,银月似盘,但她死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