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06 两个男人
金、恩、惠,一看就是韩国人的名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姓氏也好名字也好,都是一样。据说在大韩民国的大街上掉下来一块牌子砸死的人里面一定有一个姓金的,可见金这个姓氏在韩国是如此的烂大街。而恩惠这两个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决定了她这辈子悲催的命运。
这辈子?没错,是这辈子。
恩惠是个重生or穿越的姑娘,或者可以这样来讲,从正常的世界睡了一觉之后进入了电视剧的不正常世界里。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在于恩惠后来认识的好友——白盛英。你绝对想象不到看着你的闺蜜逐渐长出一张小三脸是一个怎样复杂又辛酸的过程,尤其是这位发小有着与电视剧中完全不一样的温婉又大气性格的时候,其中的忧郁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白盛英有着一张……《妻子的诱惑》中变态小三的脸,可和那部狗血电视剧完全不同的是,她是某某企业的大小姐,有着一个美满又幸福的家庭,还有个英俊多金没有烂桃花的老公。
真是个令人嫉妒的家伙。
可就是这么令人嫉妒的家伙却离了婚,因为没有爱情。或者可以这么说,因为家族联姻,白盛英嫁给了一个有钱有能力又有风度并且没有拈花惹草的臭毛病的富二代,在逐渐相处的过程中她爱上了这个富二代,可诡异的是这个富二代并没有爱上她,他甚至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于是百般努力却依然看不到一点希望的白盛英和她老公和平友好的离婚了。
她爱上了她的老公,而她的老公却不知爱情为何物。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
个屁。
那混蛋明明已经是个三十多的大叔了,居然还玩“思无邪”这种适合十岁小孩以下的玩意,真是混账的精英男。
明明现在小学生都把“撒啷嘿”当口头禅了。
板着一张脸,金恩惠总是表面淡定的腹诽着所有人,尤其是欺负了被她规划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的人,包括她这辈子软弱无能的亲妈,她这辈子端庄大气的死党,她这辈子精明能干的老公——最后一项现在划去。
嗯,对,她也离婚了。
一个星期之前,在异国他乡,恩惠的老公,现在该叫前夫,寄过来一份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恩惠没有表情的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茶几上那几张薄薄的纸,分外的凄凉。
她怎么就会喜欢上一个渣男的呢?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恩惠瞬间接受不能。
果然精英男都是xxx。
曾经的曾经,她嗤笑白盛英的前夫不懂爱情,现在遭报应了吧。原来爱情懂得太多也不怎么样,姓张的混蛋就是因为太多情了才会磨灭了她的青春之后找人来取而代之。好吧,她以后再也不鄙视盛英看人的眼神了,她金恩惠的眼神比盛英还次呢,真是让她情何以堪。
整个人缩在舒适的真皮沙发里,恩惠干巴巴地瞪着眼前等离子显示屏的超大电视,上面播着催人泪下的韩剧、日剧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当时租的时候只问了句“能让人哭的”,内容什么的并没太关注。可惜现在真是一点想哭的意思都没有,顶多是用眼过度的酸涩感。
真是冷血的家伙啊。
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别人。
脚下一阵暖融融的触感,一只沙皮狗趴在不高的沙发上,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主人,脸上的折子随着动作颤颤悠悠的,似乎是在摇尾乞怜,唾弃着自己的主人,又或者是前主人。
恩惠低下头,俯视着这个陪伴着自己几年的小家伙,或者现在应该叫它老家伙了。
“包子,”呼唤着沙皮狗的名字,恩惠顺手把自家的宠物两只前爪抓了起来,放在怀里,语气熟稔地用中文对着一只韩国狗喃喃自语:“当初真是没有给你起错名字,现在我跟你一样成了狗不理了。话说我能看上张混蛋是不是因为当时我的智商刚好跟你一样?”
名叫包子的老狗呜咽了几声,落爪从金恩惠的身上爬到了沙发上,在扶手上准确的落地,摆着高昂的姿态,慢悠悠的巡视回自己的领土,进了狗窝就不再出来了。
狗似主人型。
“看来不是跟你一样,是跟它一样。”冷淡的嘀咕着,金恩惠看了一眼沙发,缩回了沙发的角落里,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舒服一些,动作和刚才的包子颇为相似,十足的乌龟样。
这间房子的窗帘本来是白色的轻纱,后来因为男主人不满意才在里面又增加了一层绒布,按照这种布的厚度,无论是什么样的颜色都可以完全的遮挡住外面的阳光,哪怕阳台外的是全幅大海景也一样不灵光。没点灯的屋子配合着闪亮的电视屏幕,映衬出沙发上的女人青白的脸色。
十足的鬼片现场。
“唰”的一声,厚厚的窗帘被拉开。如同整个世界重新被点亮,阳光透过薄纱射入别墅里,华丽的家居摆设再一次得以重见天日。而这间房子的女主人,现在唯一的主人,穿着邋遢的家居服,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