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太庙献俘

次日，秦家庄又开始全民总动员，秦怀柔将马车全部派了出去，马车上安放着木质笼子，浩浩荡荡的涌出秦家庄。

仅一天时间，就买回将近四千头猪仔，几乎庄上所有人家都领到一两头猪仔，而张贝从此成了名人。

因为小郎君说了，猪仔阉割之后，长膘快，秦怀柔从来没有骗过他们。

而秦家庄从此热闹起来，一到饭点，鸭子嘎嘎，小猪哼哼的简直成了二重奏，不过庄户们也乐在其中。

庄户们每天在工坊下工之后，不再成群的闲唠，而是回家打理自家的小猪仔，秦怀柔可是要评比的，谁家猪养的好，过年就买他家的猪。

庄户们都在忙，甚至李小丫都把小黄鸭扔到了一边，去弄一些猪草喂自己家的小猪，还给自家的小猪起了一个小白的名字。

反而秦怀柔成了秦家庄最清闲的人，每天除了在自己工作室内写写画画的，就是到庄上巡视一下工坊，对于秦怀柔这个好热闹的人来说，每天重复一件事简直痛苦至极。

“好无聊啊，得找点事情做啊，”躺在摇摇椅上，秦怀柔手里甩着一根小树枝，晃晃悠悠的想着。

“怀柔，怀柔，”秦怀柔溜号的时候，程处默走了进来，

“程大哥，今日不用当值啊？”

“今日右卫柴绍大将军班师回朝，于太庙前向陛下献俘，如此大事，你赶紧随哥哥一同前去观看，”

“噢，征战朔方的大军回朝了？那我的去看一看，我还从来没看过献俘礼仪呢，”

献俘礼仪自古就有，一般分为两种情况，对于像突厥这种野蛮之国，不讲仁义道德，所以献俘礼也可以称“牵羊礼”，有浓重的侮辱性，而另一种情况，就像柴绍献俘礼则不同，中原文明在儒家思想影响之下，献俘礼更多的是彰显大国国力。

秦怀柔和程处默赶到太庙之时，献俘礼已经开始了，只见李世民身穿黄色龙袍高高站在太庙前，身后站着一名武将，而文武百官站在台阶下，一些大唐的附属国外使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侧。

此时李世民将举着高香，对着台面进行祷告：“朕受命于天，代天牧民，理应统领子民创大唐盛世，奈何北有突厥蛮夷，不断叩我边关，幸甚大唐有右卫大将军柴绍，于朔方大败突厥，斩敌两万，俘八千，朕帅文武百官于今日在太庙前行献俘礼，以告慰上苍。”

李世民话音一落，文武百官齐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胜，万胜，”右卫军以及皇城禁卫军高举手中长矛大刀齐声喊道，尤其是刚经过一场战争的右卫军，喊声中夹杂肃杀的气息。

围观的大唐百姓热情也被带动了起来，虽然早就得到消息柴绍大将军取得了朔方大捷，但远没有献俘礼给百姓在感官上带来的冲击大。

“带战俘！”

文武百官口号喊完之后，站在李世民身后的武将喊道，这名武将不是别人，正是右卫大将军柴绍。

很快，一群身穿闪着寒光黑色盔甲的右卫军压着几百名突厥士兵在太庙右侧出现在人群之中，由于人数众多，柴绍进城之前就将大部分俘虏交由禁卫军看管。

等到俘虏走到太庙正前方时，柴绍对李世民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臣右卫大将军柴绍不负陛下所托，击败梁师都，并于朔方大败突厥军队，今日班师回朝，于太庙前向陛下复命。”

“万胜，”李世民带头喊了起来，

“万胜，万胜，”军民热情又一次的被带动起来，

李世民走到柴绍面前，亲手将柴绍头盔摘下：“将军辛苦，朕为你卸甲，”

柴绍没有推辞，毕竟能让皇帝陛下亲手卸甲的荣誉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接过李世民摘下的头盔，高喊道：“臣谢陛下，不敢言苦，臣只知陛下马鞭所指即为臣征讨方向。”

“好，好，好，朕有如此威武之师，那些突厥蛮夷何惧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文武百官的喊声响彻云霄，而献俘礼也终于接近了尾声。

秦怀柔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看上过战场的士兵，冷兵器配合着肃杀的气息无一不令人胆寒，难怪李世民的大唐如此强盛。

而那些外来使臣震惊更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们的位置正好是文武百官和右卫之间，从头至尾的高喊声一直折磨他们的耳朵。

就这样持续半日的献俘礼落下了帷幕，文武百官在李世民的带领下离开了太庙，右卫军也返回城外的军营，剩下的就等着皇帝陛下的封赏了，封赏之后，就地解散。

要知道唐朝军队采用府兵制，发生战争，主要征召府兵，而府兵是不需要缴纳税赋的，因而府兵的生活条件一般都比较富余，素质也相对贫苦百姓高一些，这也是大唐军力强盛一个主要原因。

“程大哥，这右卫军真是威武啊，”献俘礼不光给百姓外使带来震撼，给秦怀柔的震撼也不弱，虽见过了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