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乾坤
徐后宫中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王后娘娘,臣妾一直未给娘娘道喜。这三月将至,嘉瑛公主不久就要风光大嫁啊,哈哈哈”
“呵呵,可不是吗良人姐姐。只是嘉瑛国色天香,嫁给个废适子,以后生死未卜,可真令人担忧啊,哈哈哈。”
“我看,念宁倒是傻人有傻福,陶家名门望族,世代公卿。陶太医又是少年才俊,医术高明。以后在国中,怕是没人再敢欺负她了。”
“前些日子喝茶,听王后夸赞嘉瑛有中宫之福,好令妾等仰慕。可是世事难料......可见事事总不能算尽。”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痛快。
“多谢几位妹妹替嘉瑛操心,不过恐怕嘉瑛无福了。听说,南越国适子已经呈上解约书,解除与嘉瑛的婚事了。”
“王后还不知道吗?嘉瑛公主拒绝解除婚约,正在南宫外跪求君上帮助南越废——适子呢。”
“什么?”徐后拍案而起,“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春晖还未从地平线上完全升起,露气未消。念宁跪在湿漉漉的南宫外,偶尔一阵料峭的春风透过衣衫,侵入肌肤、直刺脊骨。
“公主,垫上护膝吧,这露重地寒,公主千金之躯怎能受得了?”荷香哭劝。
嘉瑛不为所动,仍然直愣愣地跪着喊道:“嘉瑛求父王助唐平适子一力!”
“快给我起来。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本宫教你事事求强,你却帮那个废适子求情,真是把母后的脸都丢尽了。”任徐后怎么谩骂侮辱,嘉瑛都没有回应。徐后命福连,“抓紧把公主送回寝宫,免得巳时大臣们议事时看笑话。”
“母后,如果你硬逼嘉瑛,嘉瑛便以头抢地。”
“好好,母后不逼嘉儿。”却向福连眼神示意。福连会意,蹿到嘉瑛身后,横向一掌打到颈部正中,顺手扶住昏迷的公主。
与此同时,朝中正直不阿的谏臣于庆正,正整理朝服,走向府外的马车,准备到宫中议事。
登上马车,赫然看见车上已经坐着三个人!
“于大人莫慌,下官有要事相商。”端住在右侧身穿玄青色对襟长袍人说道。
于庆正这才看清,这三人他都认识,玄青色衣人是言素公之子陶绩陶太医,其余二人分别是南越国废适子唐平,适子太傅偃父。
陶绩躬身道:“于大人是受召到宫中商议适子一事吧,不知大人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于庆正端坐下来,沉声说:“本来他国内政,我国不应参与,但适子既然在夏,就应另当别论。”
“大人意见正与下官不谋而合。”
“只是国君权衡利弊,难以做决。尤其徐相国,受徐后影响,认为败局已定,复位无望,极力劝阻!前途未知,又多风雨,朝中也政见不一。”
“下官却觉得,助适子回国复位,利大于弊。不若学春申君故事。”
“哦?”
“当年楚考烈王为质于秦,春申君凭一张口舌说服宰相范雎,给考烈王带来生机。如今适子在夏,正如考烈王一般。适子是嫡长子,名正言顺,又颇具仁心,在南越深受百姓、群臣爱戴,百姓早已认定唐平适子是接下来的南越王。而赵姬母子妖言误国,朝中愤恨久矣。再说倘文昌为南越国君,知适子在夏,必然兴兵来讨,我国正休养生息,到时免不得又有一番生灵涂炭。不如助适子归国登位,适子必然感激,与我夏国永修世好。留一适子无义,而助其则得两国安宁。”
“陶太医言之有理,只是太医也知助适子归国,耗费我国人力、物力,君上怕不会平白无故倾力相助。”
“夏君只要肯助适子登位,南越国愿以梁川三城相赠。老朽有玉璧一枚,举世无双,倘于大人能促成此事,定以玉璧为赠。”偃太傅连忙说道。
“本官不求玉璧,只看是否对我夏国有利。好吧,我入宫一试。”
于大人铁齿铜牙,加以有献城的诱惑,夏王欣然同意。只是当商量派谁前往时,众朝官都踌躇不敢言。毕竟这一行确实凶多吉少,生死难料,那些养尊处优的大臣们怎敢冒险?
夏王大怒:“哼,平日里天天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到关键时刻,都变成缩头乌龟。”
“君上,卑职愿带队前往。”说话的正是新晋关都尉卫景冬。
当念宁公主中毒昏迷时,卫景冬手足无措。只有在陶绩找赤龙木时,他才能跟着东跑西跑,但一无所获。看着陶绩,他明白,念宁公主身边已有一个能处处护她周全的人。他没什么用了。
何况念宁公主地位尊贵,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又怎能在一群王公贵族中护她周全?他必须改变地位!为了公主,他愿拼死一搏!
“好,卫都尉果然少年英勇!孤封你为护国将军,带三百精兵,助南越适子归国。”
“卑职谢君上圣恩!不过,卑职请君上不要宣扬此事,对外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