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闭嘴。”李姄激动的叫起来,声音尖锐。“父王,女儿没有,我怎么会联合裴表哥害你。”
安王没有理会李姄,目光沉着的盯着听琴,严肃的说道:“裴清出谋,安华郡主划策,是吗?”
听琴不敢着她可怖的样子,声音因为惊吓发出的声音轻细,“是,裴家二公子从六日前的晚上就约见了郡主,正是……奴婢把的风。”
“你胡说,你胡说。”李姄急着扭动身子,比起小红的倒戈,她更恨听琴对自己的背叛。
扶风抓着她的手,李姄发髻散乱,朝着外面的侍卫大喊,“把这个贱人给我打死,杖毙,凌迟。”
安王看着李姄,声音清冷,“来人,把这两个贱奴和何掌柜关押起来,至于李姄你,我会奏名圣上,革去你郡主之尊,贬为白丁,待本王抓到裴清……”
说到这,安王一顿,他只有这一个女儿,曾经也是打心眼里宠爱,他知晓李姄性情虽然桀骜,但是没有那么多心机。
但是从她听从裴清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放弃了父女之情。
世子察觉到安王爷的情绪变化,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李姄,淡淡说道:“父王,三妹既然已经跟我打了赌,就废去她的郡主之位,发落寺庙做个尼姑吧,再派几个得心应手的奴才守着便是,不过,弑父之罪必须要昭告天下,给裴家一个警告,也给天下人一个警示,做如此悖逆人伦事情,即便是皇族,也难逃罪责。”
世子咬重了悖逆人伦几个字,似是在讽刺刚刚还信誓旦旦跟他对峙的李姄。
安王冷冷的看了眼李姄,对世子开口道:“既然如此,以你所言。来人,把她带回去,郡主服饰脱了,囚在她自己的院子里,没本王吩咐不得出来,死了活的都不必来报。”
此刻的李姄全无昔日郡主的矜贵样子,犹如一只被困在沼泽地里的小兽,目光痴痴的看着安王爷,突然大笑了起来。
笑声凄厉,听起来倒是有些渗人,屋子里的奴仆都睁大眼睛,难不成郡主疯了吗?
世子打量了一会李姄,看着微微发怔的扶风,冷笑道:“愣着做什么,带下去。”
“李瀛,李月铭,我告诉你,到最后父王也不舍得杀我,哈哈哈。”李姄狂笑不止,脸上的血液滴在地上,她看着众人,“你们等着吧,这个王府早晚是我兄长的,早晚是我们的。哈哈哈。”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变了,郑子衿看到安王爷一脸恼怒,心想如果不是自己在场,可能安王爷早就打了上去吧。
世子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反而扬起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姄姄,装傻没用的,你出家定了,放心,你的兄长有三个呢,大哥会给你安排一个最安静的屋子,保证方圆百里除了照顾你的人,绝不会有一个人来打扰你的清净。”
“你也不用担心吃饭,为兄会让你在那个屋子里待到死,除了一日三餐,门是不会开的,不过……你出恭的话要记得在桶里,不然别人不好拿出去。”
“李月铭,你,你……”李姄笑不出来了,瞪着世子半天说不出话,此等折磨人的法子也只有这个纨绔世子想的出来。
世子笑着吩咐:“带下去。”
扶风瞥了一眼门外的侍卫,侍卫们心领神会,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李姄就往门外拖去。
只李姄疯狂的哭喊:“李月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兄长会给我报仇的。”
直到她被拉了出去,哭喊声才渐渐隐去。
看着李姄的遭遇,郑子衿并不同情,她只关心这件事可以打击到裴家。
裴家当年从江南远调入京都,虽有她祖父的提拔之故,但是在朝为官时也有不少安王爷的帮助。
安王府,是他们最大的靠山。
如今,这座山却要压向他们。
郑子衿心里升起一阵快意,裴清定是没有与他的父母商量,其实谋害安王爷,或许也不是他的本意。
只不过安华郡主为了自己,一定没有将裴祯儿真正被贬的原因告诉裴清。
导致裴清误以为裴祯儿还有复宠的可能,只要裴祯儿复宠,李逊就还有机会争夺世子之位。
他们多年依傍王府,裴清心里也十分清楚,如果世子一旦承袭安王的职位,未必会有如此的帮衬。
自古以来,孝道第一,当今天子以仁治天下,如果能利用安王爷把世子搞垮,这样不仅为李逊夺得世子之位,也可再扶裴祯儿起来。
裴清之人狠在他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人,他也想过有东窗事发的可能,甚至他完全没有顾及李姄的死活。
只有李姄傻乎乎的相信裴清是真的帮自己,开的药也正如他口中所说的是普通的伤寒药。
此药少饮虽然只会有伤寒的病症,但是若连服五日,便会引起干呕,腹痛,最后麻痹神经躺到床上。
虽有意识,却形同废人。
安王陡然出声,打断了郑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