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柔怎么会在酒吧?
和亲人都喜欢这个女孩。
这也是她醉酒后仍然一眼认出许清桉的原因吧。
许清桉难以置信地愣了一会,随后慌乱跑出去,用绳子拴在旁边的桌子腿上,试衣间的门自然牢固许多,也不怕醉酒的客人闯进去,闹出上次的笑话。
“你见过她吗?”
许清桉远远就听到了沈惊的声音,一眼暼过,沈惊指着手机上的照片询问着男服务生。
许清桉有些慌乱,急忙钻进旁边的卫生间。
——
沈惊粗暴地把门打开,冲进试衣间,蹲在沈暮柔旁边。
“姐,醒醒。”沈惊拍了拍沈暮柔的手臂。
沈暮柔朦胧地睁开眼睛,“阿惊——你,你来了。”
沈惊一脸心疼地摸了摸沈暮柔的头发,“为了个男人,值得吗?”
“诶,许清桉怎么不见了?”沈暮柔迷糊地坐起来。
沈惊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姐,你喝多了,许清桉怎么会在这?”
沈暮柔摇了摇头,“诶…奇怪…我明明。”
沈惊起身一把将沙发上的沈暮柔抱起来,“别瞎想了,走了,回家。”
沈暮柔紧紧搂着沈惊的脖子,眼泪哗哗地流:“阿惊,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好啊,为什么孟晨不喜欢我了呢?他喜欢许清桉…”
沈惊淡淡说:“你怎么知道的?”
沈暮柔的头埋在沈惊怀里,“我没告诉你,我去的那个补习班,孟晨是代课老师,我是因为他才去的。”
“我在他的书里看到他写了一半的情书,是写给许清桉的,为…为什么呢?他们怎么会有这关系呢?”沈暮柔小声啜泣。
沈惊把沈暮柔抱到车的副驾驶上,帮她系好安全带后开车上路。
沈暮柔歪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阿惊…我现在真的觉得天真的好黑,黑的没有尽头。”
沈惊一边开车一边说:“姐,你要是难受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不想去医院,不想吃那些助眠的药,更不想成为一个麻木的人,只有痛苦才让我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沈暮柔艰难地说。
沈惊目光微微暼向沈暮柔,“好,不去医院。姐,孟晨不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他就是个没有担当的人,撩拨了你转头就不承认,这种人配不上你。”
沈暮柔揉了揉眼睛说:“可是要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那年我亲眼看到我的舍友因为学校的流言跳楼了,我当时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不想吃饭,不想睡觉,每天只有呆在房间里哭,是孟晨的出现,把我拉出了淤泥。”
“他像一束光一样照进了我的生活,他是那件事发生后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也是他每天开导我,给我补课,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沈暮柔越说越激动,喘气也越来越急,沈惊发觉得不对劲,急忙停下车,指导沈暮柔放缓呼吸:“姐!姐,深呼吸,慢点呼吸。”
沈暮柔哭的喘不过气,额头微微冒出青筋,终于在一声声姐姐中清醒过来。
沈惊眼睛红红的看着沈暮柔说:“姐,你的感受我能理解,许清桉喜欢孟晨,她是我喜欢的人。”
沈暮柔泪眼婆娑地看着沈惊,沈惊继续说下去:“姐,你至少还有妈妈,可我不一样,我妈妈已经死了,在这个家里,你是我心中唯一的亲人了。”
沈暮柔听了一把抱住沈惊,“对不起,姐姐吓到你了,对不起,阿惊…”
沈惊摇了摇头,“姐,忘了他吧,我们好好生活,好好治病。”
沈暮柔艰难地点了点头,眼泪不听使唤地越流越急。
*
许清桉回家的路上不停回忆沈暮柔的话,“阿惊喜欢的女孩——孟晨也喜欢她。”
许清桉脑袋有些发昏,那些话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开心。
明明自己是喜欢孟晨的,为什么听到孟晨也喜欢自己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躲避。
还有沈惊,他怎么也…
“许清桉你清醒一下,孟晨喜欢你也许是冲动下,还有沈惊,他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许清桉心里的小人蠢蠢欲动。
她一路走到家,都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妄想这些美好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劝自己清醒一点。
毕竟,她也从未感受到美好,从小到大,一向如此,自己是别人的私生女,亲生父亲因为母亲有精神疾病抛弃了自己,和别人组成了家庭。
这么多年,她们到哪都躲不开闲话,如果美好真的会降临,也许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