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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木,将言修对她的怒火转嫁到了谢氏身上,果然龚氏一听言昭宁提起谢氏,脸色就不太好了,将正要喝的茶杯放下,脸上也渐渐没了笑容,说道:
“什么意思?言修不打算给你嫁妆?这……这么可能?”
言昭宁闭口不言了,龚氏得不到确切答案,急了,说道:“他怎么可能因为你娘,就不给你嫁妆?这是什么道理?你可别糊弄我,是不是你和言修说了什么,惹了他了?”
见言昭宁不说话,龚氏就知道事情一定是那样的,接着说道:“哎呀,我跟你怎么说来着?在成功嫁进谭家之前,你别和言候还有大小姐起争执,如今你还要靠着他们过日子,不说别的,你爹给你多少嫁妆,到最后,都是到你手上吧?婚后的日子不比现在闺阁里,一切开销全都不用你花销,等你做了主母,每日要出账,手里多点银钱哪里有错不成?你爹之前不是跟你说,要把他的那些私产,什么田庄店铺都给你吗?我想着,不仅仅这些,你再和他多要点钱,从公府里指出,你多拿一些,将来言昭华和言瑞谦不就少分一些了,傻不傻呀你?”
言昭宁听了龚氏这些话之后,才觉得自己过早和言修闹翻确实有点不好,该骗到手的东西还没有骗到手呢,这些好了,言修就有借口什么都不用给她了。却又不想口头上输了阵势,说道:
“吵都吵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好像谁稀罕他那些东西似的,我有我娘留下的嫁妆,就算嫁到了谭家,谭家家大业大,与长宁候府一样都是一等侯府,哪里还需要长宁候府过去的嫁妆?既然是去做当家主母的,那谭家的东西自然都是由我支配,我想怎么开销就怎么开销,用的着受言修那种窝囊气吗?”
龚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傻呀!谭家的东西再多,你刚嫁进去能管的着吗?你那个婆母,我瞧着不是省油的灯,只要她在一日,你都别想主持中馈,再说你娘留给你那些东西,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这么些年下来了,你只知道出,不知道入,你老实跟我说,真正能周转的数额还有多少?若你再不想着入些用度的银钱,将来等到你要靠卖铺子维持的时候,就有的你哭了。”
言昭宁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后,才嘴硬道:“我才不会哭呢。就算言修不给我东西,我还有皇后娘娘赏赐的呢,你知道皇上给言昭华的赏赐吧,我和言昭华都是言家的女儿,皇上照理说应该不会太偏心才是。好了好了,就别说这些钱不钱的俗事了,我也懒得理这些,言修这么对我,我终有一日要叫他后悔的。”
龚氏见言昭宁这里说不通,这孩子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性子唯我独尊,听不进旁人的话,她娘死的早,自己这个做外祖母的总要多替她考量考量才是,这丫头好糊弄,可龚氏不好糊弄,言修想什么都不出,让言昭宁就这么出门,她可是不答应的。
站起了身,对言昭宁说道:“那时让他后悔,是那时的事情,现在一事归一事,他不给你嫁妆,就是不行!你糊涂,我不能跟着你糊涂!”
关键在于,龚氏曾经和谭夫人夸下海口,将言修曾经承诺给言昭宁的东西,都告诉了谭夫人,有了官职和巨额嫁妆的诱惑,才使得谭夫人勉强应下了这门亲事,如今言修反悔,就等于她要失信谭夫人,她今后还想借着谭夫人的光做事呢。
说完这话,龚氏就走出了房门,出到院子里去,言昭华清点完了她送来的东西,已经带着人离开了,龚氏就要追出去,言昭宁喊住了她:
“哎呀,你干什么呀!别为了这些俗事去开口,凭的跌了脸面,我有了身份,有了赐婚,还需要看他们的脸色不成?你可别去给我丢人了。”
龚氏懒得跟言昭宁解释这些‘俗事’,只觉得言修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就算这门亲事他不如意,可也犯不着这样挤兑人啊,这是豁出去不要名声了,那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