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签
22 上上签
“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奶奶,”牧奶奶没那么好糊弄,就刚进门听元之夕那几句话,牧奶奶磨刀霍霍,要替自家人出口气:“是你现在那家小公司为难你吗?”
元之夕把不住说话的度,转头找牧延清求助。
牧延清嘴上损元之夕,行动上还是很护短:“奶奶,之夕的事我还是能处理好的。”
牧奶奶扬声:“你当然要处理好!”
牧延清笑:“所以您不用管,真需要您帮忙我们不会客气。”
牧奶奶勉为其难笑了下:“好吧,”然后边拉着元之夕坐下,边嘀咕:“我还是觉得你把那不靠谱的工作辞了,我拨一排店铺给你管。”
元之夕挠了挠鼻子:“暂时不用,暂时不用。”
牧奶奶:“你就是客气!”
元之夕讪笑。
牧奶奶血糖高,晚上家政阿姨煮的饭菜换了清淡口味。
用餐前元之夕把牧延清堵在洗手间,双手叉腰。
牧延清把湿哒哒的手擦干,举手,以示清白:“我是在门口碰到奶奶的,她估计是看到你闹的那些事才过来。”
元之夕垂下手,啊声:“……这样我觉得有点丢脸啊。”
牧延清直言,低声批评元之夕:“你当初直播带货就应该想到这些后果。”
元之夕努努嘴,不敢吱声了。
牧奶奶要在这儿住上几日,家政阿姨给收拾了一楼客房,期间元之夕猛想起件事,在餐桌下拽着牧延清衣角。
元之夕一脸紧张慌乱。
牧延清拍拍元之夕后背,趁牧奶奶不注意,牧延清倾身,唇凑到元之夕耳边,细声细语:“下午我就让阿姨帮忙把东西搬到楼上主卧了。”
牧延清说话间哈出的热气阵阵扑在元之夕耳畔,元之夕缩了缩脖子,心率不断攀升,心上填满说不出的异样感。
牧延清考虑周到。
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为她的事周到考虑过。
牧奶奶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牧延清把身体摆正,元之夕神秘地比了个嘘声收拾,开玩笑道:“我们的小秘密。”
牧奶奶:“躁得你们。”
——
忠灵山上的忠灵寺在A市颇有名气,香火旺盛。
趁霜冻季节还没抵达,牧奶奶透早把元之夕从温暖被窝挖出来,提上阿姨昨天准备的拜拜水果,上寺庙烧香拜拜。
没睡饱,上山一路元之夕都在打哈欠,惹得牧奶奶一阵念叨:“不是让你们俩昨晚早点睡吗?闹到多晚?”
元之夕哈欠打到眼泪都飙出来,用手背擦掉泪水,嘟囔着:“没有,不是闹……”声音越说越小声,最后闭嘴不做声。
元之夕没办法解释昨晚他们这对契约夫妻因为第一次盖一床被子睡觉,半夜为抢被子的事闹了口角。
家政阿姨没把楼下的被子搬上来。
牧延清要元之夕睡中间点,元之夕不肯,拉着被子一边角,躺在床沿。牧延清说这样会感冒。
元之夕矜持,不肯靠近,叫牧延清自己去套个厚衣服睡觉。
气得牧延清学元之夕一样用力扯被子。
被子被拉平,中间漏风。
两个幼稚鬼较劲了一整宿,谁都没得便宜,谁都没睡好觉。
刚山上前,元之夕特地给牧延清发消息嘱咐:“趁奶奶不在,赶紧去找新被子!”
牧延清:“好。”
元之夕回:“‘小刘鸭生气拍桌.jpg’表情。”
过午不敬香,大早来拜拜的人群一波接一波。
山路蜿蜒,晨露挂枝头。
寺庙在山顶,元之夕提着篮子,跟着牧奶奶,步伐不紧不慢,走走停停,祖孙俩有一搭没一搭聊家常。
牧奶奶爬山确实厉害,元之夕到半山腰开始叉腰喘气,牧奶奶还能平缓着语调问元之夕:“告诉奶奶实话,你在公司过得好不好?”
元之夕喘平气息,说:“我一毕业就在那工作了,这些年都靠那手艺养活自己,刚入职什么都不会,老板手把手交了很多东西给我。”
元之夕在罗珊珊去世后就被元家放养,后来实在受不了那个家便早早搬了出来,元家抚养费仅供给到元之夕成年。
这些破事,在A市大家族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牧奶奶重重吐了口气,说:“你的所有视频我都看过,你做得很棒,很用心。”
元之夕低低一笑:“夸赞了。”
牧奶奶感慨:“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懂得知恩图报,你那没良心的老板恨不得榨干你最后一丝可利用价值,你却没有想反手去整垮他。”
元之夕把额头上出的细汗擦掉,担不起牧奶奶这般高尚评价,说:“不不,我其实也有想打我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