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昭彰
了,他撇嘴,清理干净坩埚,声音里闷闷的带有服从意味,看向她时带着一副温驯的模样,许是知道她向来就吃这套。
他说:“书上不就是怎么写的吗?那你教教我呗。”
好家伙,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人还真那么没底线,为了做个魔药,居然连色相都牺牲,真是不择手段。
不过玛德琳很不争气觉得受用,她低头抓起一把白果,定了定心。
“物极必反,过纲易折。大了浸不透,细了容易糊,这药剂我总共做过三次,米粒大小正好。”她缓了缓,牙齿咬着嘴唇,手指奋力掰开白果壳,将它捻碎,然后浸入坩埚,又继续开玩笑似的说:“你没听说过吗?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
褐色药体散发出沉重的闷臭,这即代表着制作成功。
德拉科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又照着模板操作,他时不时斜眼瞧一瞧玛德琳,她得意的扬着眉毛,叫他忍俊不禁道:“这是什么道理?”
“天道啊。”
...
莱姆斯.卢平是一名教学风格风趣,叫学生感到放松的中年熟男,他穿着一套旧旧的棕黄毛呢西装,容貌饱经沧桑。
他在讲台前摆好一只宽大的,有明显修补痕迹的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突突动响个不停,卢平教授捋捋胡梢,瞧了瞧人群里的哈利,他笑道:“有谁知道里面是什么?”
玛德琳站在人堆里,她听见附近忽然冒出赫敏的声音:“是博格特,博格特会变形,内心最恐惧什么它就变成什么,对付它的办法是‘滑稽滑稽’。”
卢平赞赏地点头,他敲了敲那口大壁橱箱子。
“有谁想来试试?”
玛德琳莫名往后缩,虽然她很好奇,自己最恐惧的是什么?
恐怕是家人的死亡吧。
第一个吃螃蟹的隆巴顿先生被推了出来,他支支吾吾的说自己最害怕的是斯内普教授。
众人忍不住乐呵起来,对于魔药成绩不理想的格兰芬多来说,斯内普教授的恐怖程度恐怕已经能媲美伏地魔。
接着纳威使出滑稽咒,同学们见到了穿着纳威奶奶衣服的斯内普,气氛被点的快乐多多,卢平教授挥手让所有人排起队伍。
玛德琳被汉娜推着挤进人堆,大家都伸着脖子看罗恩面对那庞大的蜘蛛,蜘蛛的八条腿都被装上了旱冰鞋,它忙的鸡飞狗跳。
几轮下来,乔尔被推上前,他起初有些抗拒,但看别人玩的这么欢乐,也撸起袖子往前走。
卢平淡定地站在一边,那博格特在乔尔面前幻化,变成了一副场景将他包裹。
乔尔起初看见了一片乌黑的烟雾,烟雾散去后浮现出一条满目疮痍,混乱的泰晤士河边的街道,他看见几个巫师打扮的人癫笑着用魔杖指着麻瓜,刺眼的绿光迸发,弹指间那些奔逃的麻瓜像蝼蚁一样毫无还手的准备,就这么失去生命,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鲜血与地面污水混合成刺目的颜色。
乔尔的唇色发白,他颤抖着后退几步,那景象却还攫取着他的精神,似乎要将人陷进恐惧的泥潭。
所有人都噤声不语,玛德琳都没想到乔尔最害怕的竟是这个。
卢平教授察觉乔尔的状态不太好,他替乔尔驱散博格特,把乔尔拉到身边坐下。
卢平的脸色黯然下来,他深邃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什么,但很快就挥之而去,重新维持秩序,一笑置之后让下一个同学上来。
德拉科单手揣在兜里斜斜的站着,他眼神轻蔑地瞧了瞧仍旧坐在一边颓神的乔尔,收回目光,他又看向身侧的玛德琳。
她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面无表情,神色严肃,眼中隐隐忧虑地亦是看向乔尔,好似在默默与之共情一个天堑般的困境。
德拉科从未见过她表露出这一面,也不太明白他们所担忧的那个概念,为了麻瓜的性命而忧心?他心里为这种隔阂感到不爽,可又十分无力。
队伍逐渐往前,玛德琳抽开挽着汉娜的手,她毅然往前一步,死死盯着那博格特。
她倒要看看,自己究竟恐惧什么。
白雾蔓延几秒之后。
那博格特消失不见,空气里一片安静,教室里纷乱的人声渐渐停下,德拉科双手握紧,他凝望着站在最前方的玛德琳的背影。
她会恐惧什么?
卢平教授往前挪了挪,他狐疑的看向这个不起眼的斯莱特林女同学。
空荡荡的空气里,凝结出一片模糊,里面同样出现一面幻境。
那里鲜花满园,冰天雪地,一切都漂亮的很荒诞,茫茫的飘着雪。
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像她根本没有最恐惧的东西一样,画面是片空境,没有任何恐怖意义。
玛德琳回过神,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然后耸耸肩转身对汉娜说:“你来吧。”
走到教室最后,她找了一张椅子慢慢坐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