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泡
实际上,方才听她说不敢答时,德拉科心里就已经有数了,他心情微颓,蚕食她颤抖时也浅尝截止。
她得了喘息的空间,理智瞬间占据心头所有位置,玛德琳定定的仰视着他这张苍白的,瞳孔微颤着的面孔,眸光注视,手掌抓住他胸口的西服,忽然心灵通透。
唇只吻了一半,生涩的可以忽略不计,他挪开脸,朝低侧首,少年紊乱的呼吸扑在锁骨上,她忍着不安全感,看见他精致侧脸,低垂鼻尖,发觉他眼底低落一闪而过。
散发清香的挺拔躯体依旧将她严丝合缝环绕一点不饶,但二人之间的氛围忽然凝滞。
烛火被挡的一干二净,照不到玛德琳丁点,她的心情在这份不知所谓的,默契的缄默中波潮涌动。
德拉科瞧着眼下光洁如缎的皮肉细骨,他毫无杂念,任由熏鱼三明治的味道飘进鼻子,喉咙轻咽。
倏忽,一串轻重不一地脚步声幽幽传来,打破了时光凝固的空间。
二人皆慌了,但陡然的一道电灯光束照过来,笼着他们的身影,这白炽光十分刺眼,恍惚间整个世界都亮了。
“是谁!”
费尔奇远远站在门口,强烈的光束让人暂时失明,他眯着一双眼试图看清,又不敢在没看清的时候上前。
玛德琳瞬间反应过来,她在这一瞬间,抓住他的衣裳轻拽,少年的身姿再度下倾,这一次唇是完全对准了,他也完全懵住。
来自她主动的唇齿间拉扯维持两秒,他脑子里嗡嗡响,低落阴霾一扫而空,第三秒就又被推开。
他痴呆的弯唇轻笑,玛德琳也在他犯傻的这时候把那扣子放进他手里,再把这呆瓜往明处一推。
费尔奇隔着厨房宽大的实木中岛台看见灯的尽头有一道人影后退,礼服轮廓华丽,像是哪个高年级男生。
“别动!”
在大门管理员费尔奇吼着,从岛台左边绕行蹒跚挪步时,玛德琳已经身法利落的蹲下,躲在光束之外的黑暗里,悄悄从右边绕行,靓丽的身影拖着曼黑长裙消失殆尽,她已经在费尔奇看清马尔福的同时,打开厨房门板溜之乎也。
德拉科手里捏着自己的宝石袖扣,他从神迷意乱中回过神,转身时捕捉到她最后消失的残影,不由感叹,她真聪明绝顶了。
“已经宵禁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费尔奇提高声量,他走过来,冲德拉科大声吼。
这年轻人却连一丝一厘的紧张都没有,马尔福气势镇定,慢条斯理昂起头,他并不看着费尔奇,神态高傲目中无人抬手系袖扣,唇角挂起不屑的笑意,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眼色愉悦且淡然的说:“还能干什么?”
德拉科挑衅似的拿起身边桌面盘中玛德琳没吃完的三明治,他在费尔奇面前慢慢咬一口,细嚼慢咽又道:“你说我来这里能干什么?”
费尔奇最讨厌他这样泰然自若无视校规的学生,特别是这副傲慢的仿佛贵不可言的模样,这让他气不可遏,眼球死死瞪大,脑中气愤冲天,努力不输掉气势地踮起脚,梗着脖子大吼:“受罚!你一定得受罚!跟我出去!”
德拉科被一路押解至今夜的值班教师斯内普教授面前,但他却丝毫没有被罚的样子,浑身上下既悠闲又轻松,即便是被指控犯了恶劣的错误,他也就像没听见,混不在意的靠在墙边把玩他衬衣上的袖扣。
斯内普双手合衣抱臂,他冷冰冰的请走了大门管理员,又瞧瞧站在边上像个刺头的马尔福。
他脸上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坐下,再抬眼时,忽然看见这臭小子已经自顾自走向储物柜,哼着小曲子打扫起来,要多自觉有多自觉。
那场面,仿佛他马尔福少爷这辈子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擦柜子一样。
斯内普把脸藏在书本后,他讳莫如深的看了一会儿,干脆也不管了,安心批改作业。
在那不清不楚的一夜过后,之后的很多天里,雪越下越小,冰冻的黑湖逐渐消融,湖面残冰蔓延,湖畔的杂草从冰雕里消融,乃至整个四野,都被大雪洗刷干干净净,深色树林从雪雾中清晰,往户外去活动的学生也愈发变多了。
德拉科还依旧在魁地奇校队,只不过玛德琳退出后,偶尔的训练他都索然无味。
马库斯疑惑地骑着扫帚飞过来问他:“上次韦斯莱不是说有空要来找我们玩吗?她今天怎么没来?”
对于舞会上他们的事情,马库斯这第一腿毛可是头一个为了帮忙宣示主权而传扬出去,他如今十分自然的冲德拉科询问韦斯莱的踪迹,主打一个路走宽了。
果然马尔福心里十分受用,他明知这些天玛德琳都是因为躲着他才不露面,仍旧面不改色的说:“她在.....”
尖叫棚屋,屋檐上厚厚的雪层融化了从瓦檐滴落,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再加玻璃外透入的阴翳光线,倒像是阴雨天的氛围,寒冷如常。
玛德琳已经在这鬼屋里住的习惯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