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闭嘴
皮鞭接触皮肤发出啪的一声,接着皮鞭收回,又是刺啦一声,
已经脏乱看不清颜色的一条孝衣,裹挟着皮肉,被硬生生的扯下,
啊!
嘶哑的尖叫响彻整个后花园,血腥味使得拴在一旁的几只野狗,变得更加的兴奋,更不得下一秒就挣断绳索,扑上去将人分食,
甚至其中一只野狗的舌头已经舔到了,风轻舞的脚趾,腥臭的口水随之滴落,吓的风轻舞又是一声尖叫,
尖叫之声引起的不光是,野狗的乱吠,还有叶靖渊猖狂的发笑,
他弯下身子,蹲在风轻舞身前,伸手死死的扣住她的下巴,使得风轻舞直视着他,
贱人,你问我凭什么,好啊,今日我就告诉你,当年若不是你这贱人,依靠你父亲的权势,逼我娶你,我的轻语,怎会现在才与我站在一起,
又怎会隐姓埋名多年,被藏在那矮巷之中,我忍了你这莫多年,现如今,你那好父亲,好哥哥,还有叶谨岚那个老东西,终于死了,我再也不用估计你们家的权势,
不用怕叶谨岚那个老东西,将我逐出家门了,一把甩开风轻舞的脸,仿佛触摸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又随手丢弃,
风轻舞,瞪视着眼前的男人,
咯咯咯,叶靖渊,夫妻这莫多年,我才发现你的脸皮如此之厚,当初不是你主动上门求娶,在我风家门前长跪不起,
又以当年你父亲,对我父亲的恩惠相求,我堂堂风家嫡女,怎会嫁你一个过继之子?
现如今,你竟说是我主动嫁你?还真是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所说叶靖渊生平最忌讳别人提起的,一是他并非叶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二就是当年上门跪求,风轻舞下嫁一事,
现如今两件自己最忌讳的事,都从自己最厌恶的嘴里说出来,气的叶靖渊,对着风轻舞就是狠狠的几脚,
直踹的刚刚费力怕起来的人一个倒仰,接着一口鲜血自口中喷洒而出,
正当叶靖渊还要在补上几脚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兴奋的叫喊声,
父亲,母亲,原来你们在这里啊,真是叫儿子好找,
儿子有喜讯同你们讲,今日宴会,陛下封了儿子新科武状元,并且还准了父亲请封世子的折子,
父亲,母亲,儿子以后就是这京城唯一一个考上武状元的世子了,且陛下还说,儿子文采斐然,若不是怕太多的虚名影响儿子的心智,还打算叫儿子下场考个文状元呢,
风轻舞只觉胸口钝痛,这会听见这个声音,心中一喜,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当初,抱到她跟前,只有一岁的小不点,
如今已经长大,甚至都成武状元了,也不枉她将风家不外传的家传之法传授与他,
只是这孩子最近又有些高傲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已他文采,若想考个文状元难度可是不小,
不过现在还不是教育儿子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叫儿子放开自己,顾不得身上的伤势,风轻舞费力的爬起身,
梓骁,真不愧是母亲的好儿子,快,先过来给母亲松绑,我们先去你外祖家好生安葬了你祖父与舅舅,
你毕竟学了风家绝学,你祖父泉下有知见到你如此出息也一定会开心,
此时对风轻舞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去安葬他的父兄,至于渣男庶妹什么的,她暂时没有时间理会,
也不知这两日母亲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她忙着整理自己的思绪,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口中的好儿子,自始至终从未看过她一眼,
直到她自称母亲,才嫌恶的望了过来,
风轻舞在那里自说自话,见自己说了半天,儿子始终未曾上前替自己解开绳索,这才抬头,
正对上叶梓骁那嫌恶的眼神,因为哭的太久,她眼睛红肿而又干涩,她只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对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那一身大红色的状元服,不知为何她莫名的觉得那颜色有些刺眼,她想应该是被那二人刺激到了,
不在多想,脸上挂上温和的笑容,干裂的唇瓣因扯动而干裂蹦开,点点鲜血随之渗了出来,可她丝毫不觉得疼痛,
那风姿绰约,英武不凡的少年郎君是他的儿子啊,真好,最起码还有儿子陪着她,
儿子快将这绳索为母亲打开,你别怕只要出了这叶王府,你外祖家也有爵位给你继承的,
她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下一瞬却是被一个暴怒的声音打断,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