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
12月,山形县滑雪场。
萩原初季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感觉身体暖了不少。
“新一,你快回去上滑雪课吧,别在这待着了。”她不放心地劝这个非要来回折腾的人,他们滑雪课是看平时表现的。
“你昨天病得那么严重,我当然要回来看看,而且现在是吃饭时间,又没关系。”工藤新一瘪着嘴,他特意跑回来陪她吃饭,结果初季还要赶他走。
“我今天好很多了,下午就可以去滑雪场找你。”萩原初季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也想快点去滑雪,她来这里没多久就发烧了,还没好好滑过雪。
“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吧。”工藤新一还记得她昨天的虚弱模样,太让人担心了,虽然今天体温正常了,但受冻后还是有可能反复烧起来。
工藤新一收拾两人吃完的餐具,提起刚才在餐厅买饭时发生的事。
最后还不忘生气强调,“居然遇到说雪女会杀人的人,真是不像话,死人了当然要找出凶手啊,竟然怪到雪女传说头上。”
萩原初季看他这气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就上去反驳他们?”
“当然!而且我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他们聊到的四年前自杀的女生,我听着不对劲,疑点太多。”工藤新一神情变得严肃,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那一伙人给他很奇怪的感觉。
“每个地方或多或少有些传说,传得多了总有人相信,就是不知道他们会相信哪个版本的雪女传说了。”
萩原初季注意到对面少年低眉思考的模样,催促他,“既然这么在意就早点上山去看看,侦探的直觉总是很准,这不是你说的吗?”
工藤新一坐在桌前磨蹭,“一会就走。”
“你要是想等我吃完药再走,还要干坐30分钟,这30分钟拿来上山不好吗?我吃药一直都很乖啊,又不会偷偷不吃。”萩原初季笑吟吟地撑着脸,他也太操心了。
工藤新一被看穿心思有些不自在,初季说得有道理,他确实在意那伙人,没再坚持,“那我先去山上,晚饭再来找你。”
“不过,”工藤新一出门前回头望向桌边的少女,“初季你刚才为什么说有其他版本的雪女传说?我们听过的只有一个啊?”
萩原初季被问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说出来了,不确定道,“可能我记错了吧……”
“你下午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去滑雪场了,再休息休息吧,晚点见。”工藤新一看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模样,怀疑是因为她生病糊涂了,摇摇头关门离去。
萩原初季独自坐在房内陷入沉思,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想起来的也只有一个雪女传说,刚刚究竟为什么那么说呢?
吃完药,躺回床上休息了会,萩原初季怎么都记不起来。她不是侦探,但她的经验告诉她,察觉不对时要立刻行动起来。
萩原初季动作麻利地套上外套,抓起帽子和手套出门,去到滑雪场也许能想起什么来。
雪下得愈发大了,一出旅馆大门,风雪迎面砸到脸上,冻得人一激灵。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顶着暴风雪跑到旅馆门口,毛利兰撑着膝盖喘气,余光瞥见跑进风雪的人很像萩原初季,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初季?”
“小兰,你们怎么下来了?”萩原初季意外地倒回来,现在时间还早,滑雪课没结束才对。
“初季你要去哪?老师通知我们全都回旅馆,没人在上面。”铃木园子诧异地问,萩原初季发烧了,这两天没去滑雪她们是知道的。
萩原初季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面色焦急地打听,“为什么都回来了?”
提起这个,毛利兰眼里浮起恐惧,“因为上面死人了,还有警察在调查,老师担心我们乱跑出事,就让我们先回旅馆。”
“对,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初季你病好了吗?还是别上山了吧?”铃木园子穿得够多,一路下来都有些冷,她担心地劝好友。
“已经好了,我有事要上去,你们先回去吧。”萩原初季急声说完,转身跑进雪地。
“真是的,她肯定是去找工藤君了。”铃木园子皱起眉头不赞同道。
“初季会担心也很正常。”毛利兰对着漫天风雪摇摇头,一阵风雪吹过,她赶紧拉着铃木园子躲进旅馆。
萩原初季闷头往山上跑,她已经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记得有其他版本的雪女传说。
这是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中学时的案件。
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想要亲自确定那位姓箕轮的演员,被害手法是不是和她想起来的一样。
萩原初季气喘吁吁地在半山腰停下,低头撑着膝略作休息,视线定在雪地,无法自控地去想。
如果她没有忘记,是不是能提前阻止今天这个案件发生。
如果刚才新一问她的时候,她能想起来,是不是那个人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