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剑·叁·肆
日一般无二。”
今辰打量屋中的陈物,觉着有些不对。
“莺莺近日都和什么人来往?”
“小姐性子静,除了您和楼小姐,没旁人了。”
“当真?”
“是。”
“那台子上的是什么?”
今辰来元莺莺住处的次数没有楼如清频繁,她常年随兵打仗,习惯留心周围,元莺莺的屋内陈设除了侍奉元莺莺侍女,最熟悉的人就是她,一眼就发现台上多了一个从没见过的檀香盒。
“是,是小姐新买的首饰。”
“取来。”
“盒中净是些碎物,郡主还是看看小姐……”
“取来。”
丫鬟微微颤颤将檀香盒捧来,额上的密汗逃不过今辰的眼。
盒子打开,是一叠厚厚的信封。
“郡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欺瞒您,只是小姐说,这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便是您和楼小姐也不可。”
“如果你想救你家小姐,就将信的事详说于我。”
和元莺莺来往的是一个叫柳峥的男人,两人在月湖初遇,一见倾心。
柳峥家中管教甚严,不可常出府,于是元莺莺开始与他日日传信,情意愈浓。
五日前,柳峥来信说想与元莺莺见面,约在郊外。
“小姐第二日去赴约,回来也无异常,跟那柳生无关系吧?”
“有无关系找来问问便知。”
楼如清:“我从未听说宋州有这号人,如何找?”
今辰正欲同楼如清商量,突然哑声,手中的信纸散一地,她扭头看向屋外,楼如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外头空无一人。
“我有急事先走,晚些再细说。”
“唉。”楼如清来不及拉住她,人就没了影。
肆.
县令府内,两支队伍围着一群人厮杀,十息之间,一人生死。
来人蹲身去探暗卫的鼻息,平稳如一,身上毫无损伤,分明是中了迷药,再看容景主仆,脚下步子轻浮,显然也吸入了迷药,怕是支撑不住。
令羽小腿受击,摔在地上,刺客挥剑向他刺去,容景分神替他挡,保住了令羽的性命,却让对面的人找了空,利刃直指眉间。
“公子小心!”令羽惊呼,翻身去扑,却连他的衣角也触不到,人在地上一砸,失去了意识。
手中的剑垂地,容景中了迷香,精疲力竭,一时间难以提剑挡住来人的攻击,只能等利刃离他愈来愈近。
“叮——”
刀刃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手腕飞转,刺客的双手筋脉尽断,再看来者,皆是一样的下场。
容景惊讶地看着眼前执剑的女子,未持剑的手紧紧按住怀中物。
梦中的红衣一袭,此时竟在眼前。
“你,怎知我遇刺?”行刺发生在县令府内,大门紧闭,过路人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刺客将人皆困在府中,没有人去报信。
今辰不答,他又问:“你几时换的衣服?”
她抬眸看他,解释道:“衣裳弄脏了。”
“你的剑?”他明明记得今辰出门时配的是长鞭,此时却换成了剑。
“朋友处借的。”又扯了一个谎。
今辰像是被他问烦了,解决完刺客,抱剑站在树下,不扶他起来也不与他说话,不问他是否安好。
在原处等到军部的人马撞门而入,容景见今迿到了,心中松气,彻底昏了过去,手一直放在胸口。
今迿见他按着胸口,以为那处受了伤,撩开衣边,入眼的是一根簪子,有些眼熟,“这是……”
是那日今辰丢在双栖山的木簪子,回想容景在马车上说要帮忙找簪子的话,不可能是令羽刚刚去双栖山找到的,剩下的可能只有捡到这根簪子的人是容景。
“既然他喜欢这根簪子,就送给他了。”今辰说的云淡风轻,完全不在意她的簪子给了容景意味什么。
今迿想让她拿回去,但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会拿走。
她从来不听他的。
崔副将清点伤亡人数,片刻后来禀报:“回禀将军,暗卫都昏过去了,没有死伤,只是……”
“说。”
“刺客全死了,没有留活口。”刺客紧锁县令府,万万没想到最后困死的居然是他们自己,院子中的血腥画面,饶是像崔副将这样上过战场的人,看到胃里仍是好一段翻腾。
今迿看向树下的女子,一袭红衣,沾血无形。
三年不见,依旧如此。
察觉到视线,她抬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今迿:“柳大人可有被伤及?”
“大人无恙,但柳家少爷失踪了。”
今迿:“柳大人不是只有女儿吗,何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