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瓦·拾伍·拾陆
与箭后的人有多重要。
墨颜白觉得瞳未免小题大做,“没那么严重。”
“他,”瞳不觉得自己紧张过度,反而不解墨颜白的态度,“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墨颜白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老神在在,“担心他来杀我?”
浮生听懵了,插嘴问了句:“谁要杀主上?除了卓鸣鹤,还有谁?”
玄易和青璃齐齐看向他,原来听不懂的不止他们两个,浮生这个跟去族祠的都不知道。
瞳愤愤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墨瑬觞。”
浮生听这个名字陌生,又觉得似曾相识,“谁……?”拖长的问句忽然转了音,充斥不可置信。
太虚族谱上首个名字就叫墨瑬觞。
太虚的创族主君叫墨瑬觞。
异世唯一可称为君的墨瑬觞。
墨颜白的父君也叫墨瑬觞。
“这……不能吧?”
这算什么事,父带全族献祭后离奇复活,和外人一起合谋害亲女,亲女啊,怎么忍心下手!还有顾壹可是太虚主君唯一的徒弟,唯一的徒弟也能说杀就杀吗?
懵脸的人又变成了两个。
比去族祠查身份前的紧迫,作为当事人的墨颜白却是怡然自得,她抿了口茶润喉,纠正了一个认知误区,“严谨点讲,他不是父君,一缕残魂罢了。”
难怪,同样被选中当怨种守护者,卓鸣鹤所受的反噬要比她严重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