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乌啼·壹·贰
处的大魔头的看家本事是读心!
“哦?”艮元安无论在囚冥府渊之前还是之后,都见过无数奇异事物,他在冥府渊收的小弟中不乏兽身人言,寄身兽身的人却是第一次见识,乌鸦的奇特令他收回准备离开的脚,“你前身是谁?”说出来,没准他听见熟悉的名号,会重新考虑合作。
“我乃顾壹,异世众人皆称我为顾长老。”
“没听说过。”
“……”
艮元安关进冥府渊距今将有五万年,异世更迭一代又一代,他成功耗死永寿的太虚主君后才得以与冥府渊外界有一点点联系,仅限于名单常换常新但第一不变的罪焘柱,和时常被卓鸣鹤在嘴边念叨的两个大敌。
三字名头在异世行走无往不利的顾壹头一次吃瘪,忧伤地叹了一口短促的气,补充道:“我的师尊乃太虚主君,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终于听到熟悉的名讳,艮元安俯身,嘲讽道:“世风日下,堂堂太虚主君的徒弟竟然沦落成一只乌鸦。”
“……”我忍。
“解除怨种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除掉怨种的主人卓鸣鹤,被种下怨种的人不能反杀怨种的主人,所以你需要帮手,冥府渊里的怨灵大妖都同你一样被种下怨种,纵观整个异世,墨颜白是抗衡卓鸣鹤最佳的人选,你们俩现在有同样的目标,你和墨颜白的合作也是基于此,我说的没错吧?”
这是顾壹飞一路想出来的原因,不然按照艮元安和墨颜白的脾性,都是各自为王的人,怎么可能会忽然联手,估计卓鸣鹤想破脑袋都猜不到他以为尽在掌控中的人会帮敌人。
怨种不可能完全掌控一个人,只有在主人的催动下控制寄身的人,令其瞬间失去理智,变得狂躁嗜杀,也可以随时要了寄身之人的命,所以卓鸣鹤不清楚艮元安的动向,但是依旧放心任由他在外面。
艮元安捏住瘦小的乌鸦,压低声音问:“另一个解除办法是什么?”
一股无形的压迫升起,顾壹打了个冷颤,如实回道:“涤身清髓,司灵的四方桥能帮你。”
“带我去。”
艮元安的态度令顾壹松下紧绷的心弦,终于有一种掌握主动权的感觉,“你去不了,司灵和她的四方桥在三千世,灵魂桥不会轻易改变位置,依附灵魂桥的四方桥同样不会,而你不能离开异世,如果我所料不错,异世录已经落入卓鸣鹤之手,一旦你的名字出现在异世录上,你身上的怨种就会被催动,既能除掉一个有异心的叛徒,又能利用怨种引起的狂暴加快他的毁灭计划。”
艮元安松开乌鸦,小身体再一次跌入尘沙,又吃了一嘴沙土。
冥府渊中,所有有自我意识的怨灵恶鬼皆被种下怨种,有一些如他一般有姓有名的人离开了异世,很久都没再听到他们的消息。
寒意心生,卓鸣鹤这么做,是在把他往绝路上推。
“你不需要直接反对他的出兵计划,只需要告诉他,霍云书召集的人在墨颜白的协助改造下有着不弱于她的能力,如果他的怨傀大军能承担第二次重创,那就尽管来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