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是怎么出来的

静寂室内就他们俩人，可能是过于安静的缘故，以至于姜莞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男生身上气场过于冰冷，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从一边顺来的球杆。

要是姜莞抬头就一定能发现男生的神色早在等待回复中愈加漠然。

“有事就说，有架就打，别废话。”

男生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

“我认识蒋霓能说明什么吗？”姜莞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反问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他的眉眼逐渐淡下来，语调有些低沉：“他是我妹妹！”

快要消逝的记忆再次清晰起来 ！

女孩脸色唰的一白，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

条件反射般直摇头。

“不可能。”姜莞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如果真的有哥哥，蒋霓怎么可能从不向她们提起。

更何况一个姓蒋一个姓申。

“她随母姓”，见女孩依旧不信，他再次说道：“十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之后我跟了我爸，霓霓则被妈妈带走了，也改了姓，因为不在一个地方 ，渐渐的也就不来往了，直到三年后，从未联系的外婆突然打电话来，我们才知道妈妈出车祸了，而蒋霓也下落不明。”

“所以，从一认识你就调查过我了。”姜莞虽然脑子一片混乱，但该有的思绪还是有的。

“并不是，一开始只是好奇你而已，后来……”，申晏低沉的嗓音有些悲痛：“后来好奇你的身份，就让人去查了一下，发现你也在东城待过几年，之后……”

“之后你让人去东城调查，什么也没查到对吗。”姜莞接过他的话继续道：“之后你就开始怀疑我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对吗，申晏同学。”，

“事实证明我猜的没错，不是吗。”

其实仔细回想了，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姜莞：“我没理由告诉你，这么多年你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一句认识我就应该告诉你吗？”

“四年，若真心想找，也足够找到一个人了。”

“你以为我不想找吗？”申晏眉头微皱，颇为无奈道：“这其中缘由你根本不懂，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的下落。”

有些事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的清的。

姜莞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表情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你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是能弥补什么吗。”

“你什么意思？”

听觉她话中有话，男生耐心逐渐全无。

内心颇不宁静。

好像有什么答案即将呼之欲出，他突然不确定到底要不要追问下去了。

“她不在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申晏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加强烈，心里堵得难受。

“蒋霓死了！”

“不可能，如果她都死了，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她是怎么出来的呢！

姜莞陷入沉思。

他捏住女孩胳膊，眼底一片猩红。

“她呢，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有你出来了。”

姜莞开口想回答，喉咙却像被卡住了一般，难受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男生摇晃着她。

眼中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

是啊，为什么只有她出来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申晏会是蒋霓的哥哥。

就像她没想到最好会只有她一个人离开。

逐渐模糊的记忆再次清晰的袭击而来。

姜莞瘫坐在地上。

完全失了往日的模样。

“不说，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查到，若真是你害的霓霓，”见女孩不回答，申晏敛住情绪，深深看了眼摔在地上的人，厉声道：“哪怕倾尽一切，我也要你和你全家陪葬。”

对不起

——

“姜莞莞，又哭了，能不能出息点呀！”

“姜莞莞，你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嘿，你的最爱，快拿着。”

“姜莞莞，一定要出去，去替我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跑啊，姜莞莞，快跑啊！”

“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有你出来了。”

“她死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姜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逐渐淡忘的记忆一遍遍在脑海上演。

匆匆追上来的南枫见这个情况，连忙掏出手机，找到那个人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蒋霓霓、樊晨晨，说好的一起的，怎么能都丢下我！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遏制住了，紧拽着不放，痛到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