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

许南栀紧握卫教授的手，坚定笑着说，“卫教授在我心里，永远是最俊气的男子。”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变老。

余下的话，她并未说出口。

一旁炸然变成衰老的老人的白木木，看着现在丝毫无变化的许南栀和灰眸少年，崩溃的救助。

“那我该怎么办？”

不远处少年神色如常，抬起指尖，看着翩翩落下的蝴蝶，笑呤呤说。

“此乃愿梦之幻，生死一轮。当天空出现斑斓流光，日月共存。”

生死一轮？

死便指老，许南栀直望暮年之态的卫教授和白木木，那生便是――

当干瘪的皮从头顶慢慢剥落，纯白的骨架露出时，天空突然飘下一片净白地光粉，悄然落在骨架上，刹那间，卫郗和白木木身体慢慢缩小，直到变成萤火虫大小的白色光团。

绕是经历过数次离奇，许南栀还是忍不住惊骇，这就是生吗？

可是人，不是由精子和卵子结合而成吗？

出于习惯使然，许南栀果断压下心里头想要探寻的念头，眼下关键还是卫教授他们。

她瞧了一眼，那位神秘少年脸色平静，就知道他们无事。

白色光团在空中飘了几秒，缓缓落在地面，慢慢从萤火虫大小一点点膨胀，直到高度有一米，白光如雾散去，显出两团胖嘟嘟的婴儿。

许南栀看着他们从刚出生婴儿一寸寸恢复成原状，白木木睁开眼下意识摸了摸双臂，触感光滑，惊喜抬起手。

“我变回来了？”

当白雾散去，卫郗第一眼看到，阿栀静静注视着他，眼里残留几分担忧。

“这是第一轮，转生。阿栀，不要担忧呢。”

许南栀：“好！”

梦公周见两人都恢复如常，脚步微离地面，转过侧脸。

“第二轮――问心，各位跟我来吧！”

白木木虽然不懂所谓第二轮是什么，但她听出了自己偶像对此都感到心悸。

正犹豫是否要前往时，便听许南栀说。

“木木，你的想法是什么？”

白木木犹豫不决，随即问，“它会有危险吗？如果没有，我愿试一试。”

曾深陷疾病，她无比珍惜得来不易的生命。

梦公周回道，“问心不会有任何危险。”

听此，白木木跃跃欲试，“那我参加！”

“那便跟我来。”

许南栀等人跟着梦公周往前走去，房屋建筑位置看上去很随意，屋与屋之间毫无规律，透窗折撒在外的灯光，在静谧深蓝夜里显得有几分古怪。

等他们停在骏山脚下，一块巨大的钟表赫然静止于屋顶之上，像一弯垂立的辉月。

不仅如此，许南栀发现那白色钟表上的时针与秒针是竟然是神秘的蓝紫色蝴蝶，在辽阔深幕里散发着幽幽暗光。

这只诡测不凡的钟表是真的！

有这感受的还有新奇地白木木，她瞅着在场安静的人，大胆的开口。

“问心不会是指让我们对着这钟表说故事吧？”

许南栀盯视，卫郗眉头深锁，眼神罕见充满了冷厉，遥望那硕大的钟表许久，才说。

“不呢，它是显露人心深渊最深处梦魇的镜子。”

上次他便是止步于此，始终无法突破。

“阿栀，你可有无法跨越的噩梦呢？”卫郗沉声问。

许南栀又浮现出父亲消失在面前的场景，那年她八岁，一直以来，她都是对父亲怀抱怨恨，可后来……

她不恨了。

“所谓噩梦，只不过是人执执不忘的痴念。”

许南栀明白卫郗一直纠缠不了的恶，便是那位被他亲手杀了的姐姐。她虽不懂其中纠葛，但可以陪他走出来。

“既然是念，那么达成所愿，可解。”许南栀凝望卫郗，“你对她的愿望是什么？”

卫郗笑了，“我想再见她一次。”

另外一旁听的认真的白木木惊骇，梦魇？她想起了那年绝望而无力的午后。

梦公周笑意莫名地望着，他弯了弯月牙儿似的眼，“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

见许南栀他们点头后，赤白脚尖渐渐离开地面，像风翩然落在白色钟表上坐下，取下发间的蝴蝶夹子，立于白皙指尖，慢慢开口。

“问心-开始。”

话落，指尖的蝴蝶夹子似活了先是展翅微翕，接者落在钟表中心上。静谧的天地响起一声沉重厚古的转动声，下空的许南栀等人感受到世界一下子停止了，当时针和秒针开始倒退转圈时。

地面兀然出现三只巨大的蝴蝶，许南栀等人不受控制后仰，周围景色三季变化，直到化为一片虚影映入三人眼中。

蝴蝶吞没许南栀他们身体消失后，白色钟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