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海中学,异象突起
高三(5 )班的教室里。
许是夏天的燥热唤醒了孩子天生自带的瞌睡技能再加上数学课的摧残,教室里已经是一片铅球砸桌的景象了。
“首先连接a点和p点,以o点为圆点建立一个空间直角坐标系, 设bpc的法向量为n(x,y,z)……”
老师还在孜孜不倦的教授着知识,丝毫不在意这个教室有几个听讲的学生。
当然,虽说高三(5)班是吊车尾的班级,但好歹是市重点中学的吊车尾,还是有一部分人坚持着没有睡,这些大概就是这个班前几个撑场子的学生了。
除了最后一排走神的司善。
这时的他正靠着窗户看外边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景。
整整三年,你要问司善这个人在教室干什么,那就是看风景。
原本百无聊赖敲着窗户的手猛然停下,似乎有什么勾起他的兴趣,目光四扫,大概一分钟后收回视线,又变成一个无情的看风景机器。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人注意到,就连老师也对他的这些奇怪行为见怪不怪。
“叮铃铃……”
下课铃像是一针特效兴奋剂,原本昏昏沉沉的学生马上本体归位,一个个“复活”了。
“啊~下节体育课!我感觉我又行了。”
“这哪里是体育课,这是我的特效救心丸。”
前排的学生在激烈讨论一会儿体育课的安排,司善已经熟练的到体育委员那儿请假了。
笑话,体育课那种费力不讨好的课和他这种躺平人士有什么关系。
体育委员远远的就看到司善朝他走过来,摆了摆手,“请假是吧,行,知道了。”
其他人也见怪不怪,但还是会有人好奇。
“欸,陈伟,他怎么每次都来请假?”一个同学朝陈伟走过来,看着司善离开的背影说,“我就没见过他上体育课。”
叫做陈伟的体育委员在册子上做好记录,抬头说“我哪儿知道,”说着凑近那个问话的人一点,小声说,“估计是有什么病,不能剧烈运动。”
说是小声,其实也不算,下课那么吵,真小声说话也没谁能听清,况且陈伟本就不喜欢司善,声音也故意大了些。
对此司善甚至一秒停顿都没有就走开了。
其实也不完全怪别人这样想,主要是司善高中三年就没有去上过体育课,每次都是提前请假。
开始体育老师还会过问,后来习惯了,就没再在意司善了。
学生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很快教室就只有司善一个人了。
从司善那个角度可以看到操场上的人,集合后老师就解散让自由活动了,于是人群又分成一个一个小群玩。
司善看着这些无聊事,随手把玩着一串玫瑰色的珠串,那种高雅的红,看久了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的宝藏。
把玩珠串的手纤长白皙,像一双艺术家的手。
除去手,少年长得也很好看,长得白白净净的,鼻梁高挺,微微闭合的唇瓣,红润的程度恰到好处,不会过于红,显得妖异,也不会过于淡,显得苍白。
总体来说,他长得很精致,每一个地方都像是严格按照审美来长得。
最特别的是眼睛,他眼睛是白色的,不是那种白膜覆盖的,普通的白,是那种如同玻璃球一样的白,看上去漂亮极了,而且,这样的瞳色对他的视力并没有影响。
微长的发丝浅浅遮掩着眼睛,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然而事实也是这样,司善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司善总给身边人一种被忽视感,这也导致他没什么朋友,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习惯了。他对情感的需求很少,有关社交一向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后果就是,司善成为一个班级透明人。
一个长得好看的班级透明人。
这应该是对他最准确的判定,他也不气恼,别人的评价对于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怪异,孤独,和别人奇怪的视线是他十几年生活的调味剂,东一片西一片拼凑出这样一个他。
楼下上体育课的喧闹声像是要掀飞屋顶,不过习惯了吵闹的司善并没什么反应。
他早就从窗外收回目光,拿出纸笔不知在勾画什么,几笔下去的轮廓大约可以看出是个人样,随着线条的增减,此时已经可以看出是一个被锁链囚住的人。
原本是个构图不错的摸鱼作品,但画到男人的的脸时流畅的动作如同卡壳的机器。
他烦躁的在那片空白处戳弄几下,留下几个扎眼的黑点,这样一幅画也算是毁了。
司善烦躁的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又是这样。
后排的垃圾桶里静静的躺着一堆纸团,全是出自他手。
司善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每次画到脸时就完全想不起来,也没有任何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