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半夜人影

司善接受了半天心理理疗师的探查后终于是拿到了心理状态合格的标准单，为他编造了一个学校举行大型实验活动造成爆炸，而他刚好不在现场躲过一劫的记忆后就送他回了家。

折腾一天的司善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里，狠狠地吐出口浊气，这样呆呆的看了几分钟天花板，眼前被一团黑色蒙上。

“善，怎么了？”小团子飘到天花板和司善的中间，让司善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司善原本放散的目光聚集到小团子的身上，看着对方软软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扯了下来抱到怀里非常用力的收紧手臂。

“没什么，今天的事有点多。”

司善的语气淡淡，完全没有死了那么多同学的悲伤，也没有逃过一劫的欣喜。

他只觉得今天的事情过于繁杂，搞的他没有休息好。

他本来就是个懒惰的人，所有事情对他来说就只有兴趣划分。

留着陈伟是想看看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到底能不能骗过自己的内心。

留着那名不知姓名的女生是想知道人的作死上限。

……

对他而言，发生在身边的事都像是一场对于人类行为的研究，他只会偶尔加入一些变量看着那些人的命运在自己添加的条件下改变。

和以往一样，他没有任何同情，不会仅仅因为人数加多就有什么改变，对于司善而言一条人命同地上的蚂蚁别无不同。

他有选择救与不救的权利，而他的选择只是不去干预，不置身于因果中。

就像今天。

他有能力救下所有人，但救下之后呢？

荣誉与责任共同到来，那时会压的他喘不过气，被冠以英雄的名字，然后失去所有作为人的自由。

司善对于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他的一生就该碌碌无为的平淡。

不去做耀眼的太阳，也不去做阴沟的老鼠。

是万千星星中的一颗，普通到无人在意就好。

他将脸埋进小团子的身子里，呼吸渐渐平静下来，迷迷糊糊想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很快就没有防备的睡了过去。

小团子静静的待着没动，从他的身上分出一点黑色物质，飘到灯的开关处关了灯，又扯过薄被给司善盖上。

过了几个小时，午夜十二点的时针刚刚到位，一团黑影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出现。

午夜的光线不好，但今晚的月光出奇的好，借着月光只能看到一个人影轻柔的抱起床上的人，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一样，慢慢放到枕头上，把弄乱的被子重新盖好，整个动作都轻的不像话。

在黑影出现的瞬间，戴在司善手上的珠串就像是疯了一样，想要朝他靠近，它扯动的浮动太大让司善不耐的皱眉，被黑影瞪后才老实下来。

做完一切后他就靠在一边细细的看着司善睡着的样子。

伸出手沿着轮廓细细勾勒着，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12:10

黑影又理了理被子后才重新变成小团子的模样缩回司善的怀里。

此时的夜晚才算真的安静下来，在小团子没有看见的时候，司善得嘴角勾上一抹笑容。

他抱着小团子的手收紧，也如同抱着自己的珍宝。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第三个人，也没有第三件宝物。

……

第二天早上，司善是被香味叫醒的。

昨天下午回来的太晚，他几乎倒床就睡，中午在理疗院，那里的伙食真的不是司善可以接受的，司善对于其他事情不怎么在意，但在吃这件事上异常的讲究，所以昨天算得上是没吃饭，此时食物的香气对于他来说是最勾人的。

“善，起来吃饭吧，冰箱里没多少吃的，只能做这些。”小团子用黑色的雾气托着一个碗，里面盛着粥。

粥泛着淡淡的米黄色，闻起来很香。

小团子另一团黑雾上也拿着东西是一个煎的金黄的鸡蛋。

他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带着些歉意“抱歉，冰箱没菜，我想着单单一个粥你可能会觉得淡口，就煎了个蛋，这个搭配是不怎么好，你先将就这一次。”

小团子的语气算得上是卑微了，如果可以看到脸，一定是那种委屈巴巴的模样，不过单是一双眼睛，也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可怜。

司善看着两个奇怪搭配，倒也没说什么，拿着餐具吃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太饿，吃什么都香，一碗粥他也喝的津津有味。

粥是温热的，对方的确用心，温热的粥温度刚刚好，不会烫到他也不会让他觉得过于冷，热粥下肚后抚平了饥饿感带来的不适，一点点温暖也随之升起。

小团子趴到司善怀里，乖乖的缩着，看到司善吃的实在算不上优雅，一副饿坏了的样子，他说“早知道昨天就该让你吃了晚饭再睡的。”

“没事。”司善光速解决了早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