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一直在找我吗？

写着玩，未修改。

……以下正文……

五十里，快马加鞭一日便可到雪月城。

应渊却不让桓钦策马赶路，他一身神力既没有用来腾云驾雾，也没用来降妖伏魔……他什么也没干，就像一个普通的凡人小厮，抢在桓钦上马前抢过缰绳，笑意盈盈地等桓钦上马。

桓钦看他一眼，无奈地笑了笑，任他给自己牵马，白得一个俊俏马夫，桓钦始终都是欣喜的。

走出了两三里地之后，他就后悔了，他总感觉手上缺点什么东西，不习惯啊不习惯。

他要了几次缰绳，都被应渊拒绝了。

桓钦又一次开口，“应渊，缰绳给我吧。”

应渊握着缰绳的手不禁紧了紧，脸上却笑得一脸温和，回望着他说：“我牵着呢。”

他显然是没有把缰绳还给桓钦的意思。

“我知道。”桓钦顿了顿，喊了一声应渊的名字，应渊笑着应声，“怎么了？”

桓钦怔怔地看他，一双明亮的眸子眨了眨，才道：“你不肯把缰绳给我，是不是怕我丢下你？”

应渊垂了垂眼眸，默不作声。

这是默认了。

桓钦默了片刻，转移话题道：“应渊，这一千年……”他又是一顿，深吸几下，压下悸动千万年的心绪，问道：“你真的一直在人间寻我？”

应渊闻言一愣，避开桓钦的视线，暗自神伤了片刻，才故作淡然地开口，“你不信我！”

他不是在问桓钦，而是在肯定的陈述一个事实。

桓钦不置可否。

从桓钦带着怀疑地问出那句话时，他的心就疼得厉害，像是被人用匕首在上面划了几刀，又狠狠地将其撕裂。

他强忍着痛楚，苦笑道：“桓钦，你我相识万年，我却从未了解过你，你也从未信任过我，更不信我的真心，对吗？”

“不，不是的。”

应渊身体一震，蓦地看向桓钦，“你……你说什么？”

他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桓钦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从应渊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祈求的卑微姿态。

应渊是空中月，高山雪，不知何时，月下西楼，雪也融做了水，他也不再是高不可攀的神明，竟也会卑微地向自己祈求一个答案。

桓钦叹息一声，翻身下马，“应渊，我从未怀疑过你的真心，哪怕是你当年没有去赴约，我也从未怀疑过……我只当是自己在你心中抵不过仙途尊位罢了。”

桓钦凄然走到应渊身边，两人并肩往前走。

“桓钦，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我知道。”桓钦打断他的解释，“你已经解释过了，应渊，我信你的真心，但我也知道，你不会选择我。”

应渊一把拉住桓钦的手腕，桓钦被迫停下脚步。

“不，不是的，桓钦，不是的。”

桓钦却笑了，看着他道：“应渊，你染青之子，生来尊贵，九重天人人尊你、敬你，你看见的是九重天的繁华。可我不同，我看见的天条迂腐，天帝不公……天帝不死，天条不改，我这样的人就只能永远活在阴暗里。”

“可……”其他人是无辜的。应渊张了张口，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桓钦又道：“应渊，你我道不同，你理解不了我，也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我……你都不曾问过我，又怎知我做不到？”

“我太了解你了，在你眼中，天帝即使有错那也是天帝，我就是再委屈也不该反叛。”桓钦淡然一笑，道：“成王败寇，输了，我无话可说。”

应渊：“……”

“罢了，我们不聊这个……应渊，告诉你一件事……”桓钦拉下应渊的手，却没有松开他，而是道：“你知道吗，这一千年来，每一世我都在等你。”

应渊猛地抱住桓钦，“我一直都在找你，我以为你还在怨我，不肯见我。”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找不到呢？”

“……总能找到的。”

他的声音哽咽，桓钦心中一酸，“傻子。”

“不傻，又怎么会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应渊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低语，“我听说，你有个红颜知己。”

桓钦没有回答，而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颜淡。”

应渊不再说话，桓钦不禁笑出声，推开他，道：“我与天女蕊是知己。”

“只是知己？”

桓钦兀自往前走，“那你和颜淡呢？”

应渊急忙解释，“我和颜淡真的已经断了。”

“哦……那就是有过。”

“不是……桓钦……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解释你为何在梦里喊‘颜淡，你别走，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