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
处皮吧,她在心里默念几声小气。陆无咎今日沉着脸,频频回头,好似在观察什么,似乎也不大高兴。连翘觉得他应该直到落了地,他脸色依旧沉沉。
江陵城的确妖物缭绕,但比起喜乐镇来,城内却并不算萧条。长街两侧商铺林立,旌旗招展,街市上车马穿梭,人来人往,卖花的,卖酒的,卖药的尤其多,还有花楼的姑娘们在二楼挥舞手帕娇笑着揽客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还颇有些热闹唯一古怪的就是街市上的那些桃树了,乱七八糟,有的长在商铺门口,恰好挡住了门;有的则长在巷子里,将巷口堵得只剩下一条缝;还有的干脆长在了长街中央,来来往往的马车都要绕一绕,相当不便。
连翘纳了闷:"这江陵城不是江南富庶之地么?怎么会把树种成这样,不仅不美观,还十分碍事。”
戏谑的声音。
她声音清脆,样貌又出挑,只是这么奇怪地问了一声,从酒楼的二楼上突然传来一道"这么巧,
连家妹妹,是你?"
连翘抬头一看,只见上方的栏杆处转出来一个身着湖水碧仙袍,绣着九头蛇团纹家徽的年轻男子。
男子凤眼长眸,脸颊微醺,倚靠在栏杆上,很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姜劭?"连翘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劭转身下楼,带着一群家奴朝连翘走来,语气散漫:"自然是为了崆峒印,这里近日来的修士都是为了它吧,连家妹妹何必明知故问?前几日喜乐镇的屏障不就是你们设下吗,我们进都进不去,真是好霸道啊,那片碎片是不是已经落进你们的口袋了?"
他随手指了指四周的酒楼,连翘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小城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修士,身上都绣着不同家族的族徽。
坏了!看来无相宗那片崆峒印碎片丢失的事情恐怕已经传出去了,各大家族都已经派人出来了,他们一落地恐怕就被盯上了。
难怪呢,陆无咎刚刚一直在皱眉回头,他怕是发现不对了。姜劭当然也看到了陆无咎,微微颔首以示尊敬,眼尾却打量着他们的站姿,露出点意外之色:"殿下居然会和连家妹妹结伴,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陆无咎还没开口,连翘抢先一步干笑几声道:“哪里是什么结伴,不过是碰巧罢了!”姜劭眼神戏谑:"是吗?既然是临时结伴,连家妹妹要不要过来同我一起?"连翘一直觉得他的目光看人很不舒服,她摆摆手:"不必了,都是我爹要求的。""原来是宗主的意思。”姜劭挑了挑眉,然后他冲陆无咎微笑,"殿下既然已经拿到了第一片碎片,不知可否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也看看这上古神器究竟长什么样?"原来,他是惦记上这碎片了,还以为这一块必定被陆无咎收入囊中。估计这么认为的还不少,连翘悄悄打量了一眼,只见四周在酒楼喝酒的,茶楼喝茶的修士表面上在对饮,实际目光都锁在陆无咎身上。
如此虎视眈眈,今后恐怕少不了麻烦。
不过他们可猜错了,连翘默默将袖中的乾坤袋收好,犹豫着要不要讲出实情。此时,陆无咎没解释,冷冷开口道:"残片而已,无足轻重,若是我没记错,此前姜氏不就有一片,姜公子还没看够?"
这话直戳姜劭的肺管子,谁不知道姜氏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的碎片是被人偷走的?得到便是谁的,我们人微言轻,又岂敢有什么异议?
姜劭脸色一变:“殿下既连看都不肯让我等看看,那也没办法,毕竟先前便说过,谁先他语气虽恭敬,但话里话外显然是不满。
陆无咎薄唇轻启,语气泠冽:“既然知道,你还问?"
姜劭彻底僵在了当场。
连翘则忍不住偷笑,这几日陆无咎脾气还算不错,弄得她都忘了他原本的性情了。果然,他眼神一凛,那些悄悄围观的修士们都各自转回了头。这位可不是好对付的!姜劭乃是会稽姜氏的大公子,处处被陆无咎压一头,早就心存不满。他压了压火气,道:"虽然这江陵是中州腹地,天虞治下,但殿下毕竟比我们到得晚,恐怕对这江陵的怪象还不太知晓吧,我观周家那位公子手中拿着的乃是一个桃,不知殿下同各位有无误食?"
周见南瞳孔一震:"误食?这是何意,难不成这桃子有毒?”姜劭说起风凉话来:“可不止是有毒,诸位难道就没发现这江陵城上有很多怪异的树?"
连翘皱眉:"这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棵的桃树,原本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呐!
"当然有问题。"姜劭凑过去吓她,指了指那些树幽幽道,"连家妹妹有所不知,那一棵连翘后背一冷:“你说什么?”
离得近,姜劭仿佛能闻到连翘身上淡淡的桃子香气,他深吸一口,眯了眯眼:"我说,这些人就是因为吃了古怪的桃子,才从手上,头上长出桃树枝桠,然后脚底再生出桃树根,把自己活活变成了这桃树的。所以一
他拉长语调,凑近连翘耳边:“那些树之所以会乱长,是因为这些人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桃树,自己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啊!你若是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