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喜欢谁
鲜血浸染了里衣,徐殊意的手有些抖,她撕开衣服,露出刀刃,幸好那一箭及时,这一刀刺地不深,再加上徐殊意围住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白布阻挡,确实没有伤到器官。
徐殊意将手放在刀柄上,深吸一口气,便利落地把刀拔出扔在一边,将药细细地撒上一层,包扎完已经一身的汗。
徐殊意轻松了几分,将衣服给自己的身体穿好,才叫那营医进来。
头发斑白的营医哆哆嗦嗦地跪下:“殿下,臣救不了?”
徐殊意:“为何?太医呢?不是去叫了吗?还没到?到哪了?”
营医:“太医还在路上,这药特殊,臣猜是西域那边的药,药劲刚猛,公公吃得过量,得有解药才行啊。”
徐殊意:“去找啊!”
营医忙答应着,擦擦额头上的汗滴便要走,却被徐殊意叫住:“告诉他们去府中叫了曹公公过来,再令叫人去把五皇子请来,速速去,只说本殿有事相商,请他过来一叙。”
营医连连称是,火急火燎地按照徐殊意的原话去吩咐。
曹卬赶来地很快,他本就在府中候着,没想到等到了徐殊意受伤的消息。
他一进来便一脸忧心,匆匆行了礼,握着宋璟的手叹气:“这人好好来的,怎么这样了?地牢吃得不好?瘦了呢。”
徐殊意轻轻唤他:“师傅。”
“啊?”曹卬一脸愕然,“又换了?我的殿下啊!”
徐殊意:“伤地不深,就是药劲大,我已经叫人去请了太医和五殿下。”
曹卬:“叫五殿下?他又不是大夫,叫了他过来,若是知道太多,可没有好事。”
“师傅,他看过些西域的书,可能会对这个特殊的毒药有些印象。”徐殊意解释道。
“到底是发生了啥事啊?你好好的怎么让人劫了去?殿下好好的怎么就和你又换了。”曹卬心急如焚,气得直跺脚。
徐殊意自然心虚,但是她惯会说慌:“就是我在地牢碰见人家一对亡命鸳鸯,以为我真是三殿下身边宝贝的小太监,非要带我一起走给他们挡箭,那现在的情况就是确实挡了,然后我和殿下又灵魂换了一遭,不过师傅你放心,那俩人也好不到哪去,都离死不远了。”
曹卬:“他俩怎么了?”
徐殊意当着众人的面放走蓉儿,自己也知道必然瞒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道:“一个跑进了死路,我猜活不久了,那个男的掉下悬崖去了,当时情况紧急,我怕殿下出事,便匆匆地叫人都回来了。”
曹卬:“后来叫人去看过没?”
徐殊意被曹卬过于严肃认真的脸唬住:“没有,应该都死了吧,悬崖峭壁的。”
曹卬猛地起身出门,直接吩咐道:“集合一队人马,去悬崖底下找那个男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来一队人去小路找那个女刺客,小心些,那女人没受伤,别把自己赔进去。”
士兵快速整顿出发,殿下亲临,人人都想着要表现好些,万一他们也有机会去猛虎营做大事呢。
徐殊意恍然大悟,她一直操心蓉儿逃跑和宋璟的情况,忘记了悬崖底下的那个变态不一定会死,若是还活着……
想到这里徐殊意不寒而栗,当真是个祸害,害惨了蓉儿。
营中一时间空了一大半,太医和宋玘慌乱地下了马,他正在家偷偷翻着那些小书,三哥的人闯进去就把他架走,吓得他魂不附体。
太医给宋璟诊脉,徐殊意学着宋璟的样子叫宋玘:“老五,你看看能不能治?”
宋玘呆头呆脑:“啊?三哥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哪会这些啊。”
徐殊意看了他一眼,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不是爱看西域的书吗?”
宋玘:“别,别,三哥,别说出去,一会咱们听听太医怎么说,我能做一定做,千万别和父皇说。”
太医从里间出来,摇了摇头:“果真是西域的毒,我刚刚开了个方子缓解,能挺个两三日,但还是找到解药才行。”
宋玘:“什么毒?”
太医:“玉楼。”
徐殊意根本没听说过,好个文绉绉的名字。
宋玘却一拍大腿:“三哥,我知道。”
徐殊意眼睛一亮:“还不快些!”
宋玘乱糟糟地一通写,最后满意地放下笔:“都很好找的,你看我还是……”
曹卬听不得他墨迹,风风火火地拿着方子出了门。
“有用的。”宋玘最后三个字散在帐篷里时,已经看不到曹卬的身影。
徐殊意守在宋璟身边,刚刚喂着喝下太医开的药,喝一半撒一半,衣服上都是弄弄的药汁。
现在唯一的希望都在宋玘身上,只要他写得对,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她的精力过于集中,忧心地看着自己的脸出神,没注意到,宋玘已经到了门口,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