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也好。”
这一番威逼利诱也算是成了此事。
努尔使团苦说不出,打掉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大漠这块肥肉若是丢了,回去少不了责罚。
朝廷不比宴席,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们只能忿忿地离开。
承德殿
俞皇揉揉眉心,难解忧愁。
崔丞相笑道:“恭喜陛下。”
皇上叹了口气:“何意之有?”
崔丞相习惯性地摸摸胡子:“两喜,一意为互市,我朝北门大开,不久就有万国来贺,二喜为储君一事更见天光。”
皇上目光犀利地盯着他:“崔相。”
崔丞相:“老夫年纪大了,从不屑党派之争,只为皇家守江山,老夫只是希望,百年之后皇位上的人会是和陛下一般的明君。”
皇上柔和了一点:“你知道的,太子无过错。”
丞相:“陛下,当年老臣追随你,就是因为陛下是毫不犹豫的人,如今在孩儿身上,也犹豫了起来。”
皇上:“朕当然知道,阿璟做事更像朕年轻的时候,可是他也能做好一个辅佐的亲王。”
“陛下!”崔丞相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突然跪下:“太子殿下亲厚,其实更适合做亲王,三殿下为储君,既不会发生手足相残又能为我大俞大开国运。”
皇上叹了口气,卸了力,仿佛突然老了几分:“你们都很配合,连程墨今日都配合朕,朕也会考虑,再等等,阿璟孤僻,做事过于冷血。”
丞相还要再说:“陛下……”
俞皇抬手打断他:“我对阿璟,从来,从来。”他又强调了一遍:“都是最偏心的,但是储君一事,事关重大,再多等等,朕还要给皇后一个交代。”
丞相:“陛下,恕臣直言,皇上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百姓,对得起俞国,而皇后那边,就像您当年对贵妃娘娘难以交代一样,总要有取有舍。”
没有人回答,屋子里安静下来,过了半晌,俞皇才缓缓站起身,背对着崔丞相道:“崔相,你,诛朕的心啊。”
崔丞相:“臣,只求陛下,无悔。”
俞皇慢步离开,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朕,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