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
徐殊意自灵宝寺回来就留了个心眼,那位险些摔倒的妇人,根本不是俞都城里谁家的贵人。
宋璟想了想,嘱咐曹卬将老五请来府上一叙。
徐殊意不解地问:“五殿下去过?”
宋璟:“没有,父皇不信鬼神,所以整个皇宫和我们这些孩子都不信。”
徐殊意回忆了一下,皇宫之中确实没有哪里供奉神像。
宋璟:“老五自从上次制得药有效,便日日沉迷西域药物,不过担心父皇不喜,他也只是偷偷的,你若是想去一探究竟,便让他配些头脑清醒的药。”
徐殊意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却很快反应过来:“头脑清醒,殿下,难道进去会不清醒?上次没有那种感觉啊。”
宋璟:“叫我什么?”
徐殊意低声下气道:“阿璟。”
“不是逼你,是你要习惯。”宋璟无奈,“你上次是误打误撞闯了今日,你觉得空静师傅没有大家传得一样神乎其神,有可能是条件不够。”
徐殊意好奇不已,求个大师还要什么条件,只听说过沐浴焚香后去拜见。
宋璟:“听闻你那日进去地很快,又以老五的名义,他拦不住,可是别人进去时里面都焚着香。”
徐殊意:“香有问题。”
宋璟赞许地点头:“还去吗?”
徐殊意直言:“去,他们那里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有持无恐的感觉,不应该出现在寺庙里。”
曹卬稍作思索:“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有神明庇佑?”
徐殊意:“我也不信鬼神,若世上真有神明,为何有人受尽苦难不得善终,为何有人做尽坏事香火鼎盛,所谓信仰,不过是人想有个寄托,寻常寺庙里的人信正常不过,可灵宝寺既已信钱财,对佛祖的信任还有多少?”
宋璟不语,指节轻扣桌角,他在做一个大胆的猜想。
随后宋璟拍了两下手掌,从影应声出现。
徐殊意又一次被惊到,她实在是猜不到暗卫都是从哪个角落突然出现。
宋璟:“殊意,这是从影,有事喊她就拍掌两下,她会护着你。”
从影双手抱拳,见礼道:“从影见过姑娘。”
徐殊意有样学样,道:“见过从影姑娘。”
话音未落,就听见宋玘慌乱地声音:“三哥,三哥,出大事了!”
如此快就到了,徐殊意震惊地看向外面,再回头竟然不见从影。
“她……”
宋璟轻咳一声,徐殊意识趣地闭嘴,暗卫嘛,见得光便没有暗字了。
宋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进了门想着喝口茶水缓缓,却不想呛到,他剧烈地咳嗦了半晌,曹卬和徐殊意忙给他顺气。
徐殊意等他咳够了,才说:“五殿下来得如此快。”
宋玘摆摆手:“我在路上遇见的曹公公,三哥,听说没,父皇一大早叫了皇后,太子和太子妃前去。”
宋璟:“有什么问题吗?”
宋玘故作神秘:“三哥,一定是东宫有什么大动作,你不好奇?”
宋璟不说话,而是直接与他对视。
宋玘当即败下阵来,论他怕谁,父皇排第一,第二便是宋璟。
宋玘:“太子妃被废了。”
“什么?”惊讶的人是徐殊意。
宋玘:“确实如此,要她去明山自行反思,其实就是禁足,没说时限,那就是一辈子都要留在那里。”
徐殊意:“可是犯了什么过错?还是因为苏娜公主?”
宋玘:“要说这事也是好巧,努尔正对东宫太子妃的位置虎视眈眈,太子妃就因为多年前一桩旧事被废,具体什么事我还真没听说。”
宋璟:“无非是多年前孩子没了的事。”
徐殊意忍不住皱眉,皇家旧事重提,一定是不简单的,而宋璟的手段高明,这事没有他出的力她是不信的。
宋玘的好奇心被构勾起来,伸长脖子问:“三哥,那孩子没了这么多年父皇从未追究,太子也由着太子妃多年府中没有再纳佳人,又提起来是什么意思?”
宋璟:“她当年没有孩子。”
宋玘一下跳起来:“假怀孕!这可是欺君之罪!”
宋璟:“她用她的哥哥顶了谋杀皇孙的大罪,自己则成了身患疾病很难再孕的受害人,知道真相的宫女医士也被她处理地很干净。”
宋玘:“如此心思缜密,父皇又如何得知的真相?”
宋璟:“她的兄长,真正的替罪羊。”
宋玘扯着嗓子问:“没死?”
宋璟无语:“……”
徐殊意:“皇上仁厚,是不是只是囚他多年,并未取他性命?”
曹卬:“五殿下,你当时还小,就连我们殿下也年纪不大,我还记得,那成大海平日就是个混不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