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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子,你竟然做出如此行径?”继后端坐在主殿上,语气中带着失望。
“母后,儿臣知错。”太子纪祺文同她赔罪。
继后被他气得够呛,搭在扶手的一双手都有些发红了:“本宫真是高看你了。你该向你父皇赔罪,请求你父皇的原谅。祺儿,你真该想想什么最重要,是解一时之气还是你的太子之位。”
“是,儿臣马上便去给父皇道歉。”太子纪祺文宿醉刚醒,明明脑壳已经痛到不行了,也只能是忍耐下去,“儿臣,日后才解决这麻烦。”
继后轻轻吐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幽幽看着离去的太子纪祺文。燕王回来这些年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成,反倒连自个名声都越来越不堪了。
他们背后这么多人,都没能将燕王扳倒。如今他这功臣一回到安城,让他们的处境更加不堪了。
但无论如何,这太子如今在窝囊也得继续撑下去,才能是师出有名。既然他渐渐势大起来了,自己势弱,也还是有主意的。
引着他往谋逆的道路而去,倒也是个极好的方法了。终究都是母子,让他们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太子纪祺文刚出了皇后宫里,沉静了许多的模样,倒是有着极具威严。也同刚刚那副窝囊模样也是判若两人的。他自然知晓他母后打的是什么主意,便也将计就计,顺应他们的想法。
因为目前他还得依靠他们,虽然燕王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但他也情愿多忍受一阵子。等父皇驾崩了,自己便能顺理成章继任大位。届时不管是燕王还是其他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太子纪祺文负手而行,眸中闪过几分狠辣来:“我们等着瞧,这次你将必死无疑。”
而被他们这两条毒蛇盯上的霍泽丝毫不知情。他在霍宅里头悠闲走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脸上多了几分柔色。
在阳光下,更显得少女肤色如雪,容颜姣好,一头浓密的乌发披散在身后。她伸了腰,睡眼惺忪,倒是显得无争纯洁。
在脚下的光影,仍能瞧见她身条儿比例极好。忽然影子猛收,它化作一个端庄淑女,轻柔的声线传来:“表哥,你来了?好早哦。”
而霍泽却是瞧着她,唇角微微勾起,将小盒子递给她:“我知晓你知道皇帝欲赐我婚之事。但我想同你讲的是,无论多少次,我都只会选你一人。”
霍亦初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执着于此事,倒是让她心中一暖:“我没有不相信你。”
霍泽将小盒子递到她手中,语气坚定:“终于等到你出了孝期,有些事情我便能提上日程了,不用再同他们纠缠了。”
“什么?”霍亦初眼神有些迷茫,接过了他手中的盒子打开,“这是,灵玉阁的首饰?”
映入她眼帘的便是簪子簪身是玉做的,通体冰凉透明,水头极好。簪子还用宝石镶嵌着一朵盛开极艳丽的粉色月季,它的叶子却是用珐琅制的,还原了叶子的颜色,瞧着恍若有生命那般。
可妙的是,将这些不一样的材质融合在一处,又不显突兀,反倒是觉得精致别有新意。
“是,我说的是婚期。”霍泽凝眸看着她,剑眉忽然一挑,语气微变,“不是,你真没想过?”
说起婚期,霍亦初脸上突然红了一些:“我……那会儿哪能想这些。”
霍泽看出了她的心思来,虽然有些被她气到了,但是还是温声细雨:“若你愿意,我自个想先想几步也是一样的。亦初,你愿意吗?”
“愿意。”霍亦初又将那枚簪子放在他手中,示意他为她戴起。
中午时候,亦初回到洛府上,恰经过小园子的时候。她远远便听见一向爱笑温声细雨的二哥,几乎用着呐喊的声音道:“这公平吗?这对母亲她们公平吗?你们可有考虑过她们的想法?”
“我瞧着,是你居心不在这儿。”大哥洛绚倒是后退一步,眸色中深了一些,带着不喜,“大哥还得告诫你一句,有时候有些事是要做出点牺牲的。我是为了我们洛家好。”
听着这话,洛沉眼中怒气未散便悄然离开,路过亦初身边是也只是稍慢了一些,就举步离开了。
雪琳看着这二公子搂紧了亦初的胳膊,不断往后头看:“极少见二公子如此悲愤,这究竟他们在争执什么?”
霍亦初也摇了摇头,又向前方的大哥洛绚行了个礼便道:“亦初见过大哥,我并非有意偷听,只是恰巧经过。”
“无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洛沉悠然而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倒是多了几分怅然,“本来瞧着他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一番作为,便想让他为朝廷出份绵薄之力,却不曾想没能如愿啊。”
霍亦初点点头,也同样劝解着:“二哥虽然性格内敛,但瞧着有主见的,想必心中已经知晓脚下的路了吧!大哥还是勿要太过忧心了。”
“若能真是那样便好了,但你瞧他每日如此,能有什么长进?”洛沉到底是身居高位,一刻也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