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的天平秤
岁但依旧老当益壮。
周亚夫开口说话了:“窦婴这个叛徒,这才风头不对一点,就转头投靠十皇子殿下,真是一颗墙头草。”
曹琦眉头紧皱,苦口婆心对刘荣说道:“太子殿下,可不能再违反您父亲的心思了呢!历代君王哪一个不反感外戚干政呢?前有吕雉差点让吕氏子弟替代了刘氏的天下,现有窦太后催促君王让位于弟弟刘武,虽说没有觊觎汉室的天下可终归干政了。”
刘荣苦笑:“我的母亲是个柔弱的女人,她所求皆不能如愿,我身为儿子当然事事都满足。”
曹寿差点被气死,太子殿下什么都好,有汉文帝的仁慈与才干,可惜却没有文帝那般‘人在家中坐,帝位从天上来的’好运。汉景帝更不比文帝,虽说也孝顺太后但不会为了母亲而助长外戚的气焰。
周亚夫见曹寿没说话,就插了一句嘴:“殿下,当务之急,应是把睢阳城银矿案办好,这样皇帝说不定会改变心思。”
曹寿又被气了,你不应该提出暗杀十皇子的意见吗?
周亚夫斜眼一看,曹琦已经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复而问曹琦:“大人你怎么了?”
曹琦没有回答。
周亚夫又说了一句:“是不是在想怎么解决曹寿与太平公主刘歌的婚事呢?”
曹琦这才稽首谢过周亚夫,暗地里骂周亚夫没眼力见,一介武夫。
刘荣说:“太傅这件婚事您推了吧。”
曹琦问:“怎么推?”
刘荣说:“身体不适可好?”
这!
身体不适这个原因倒也没造假,怕的是这个消息一经传出自己的孙子曹寿就很难娶妻了,原本定下太平公主刘歌,是用曹家两代人的军功换来的。
刘荣倒也没做这拆人婚事却不给任何补偿的人。
只说把方格远大人的二女儿嫁给曹寿,曹琦这才松了口气谢过大恩。
虽说方格远大人的女儿方慧不如公主地位崇高但是听说是个温柔贤惠,长相颇为柔美的女子。
太子刘荣见天色已晚便提议回客栈,让下属们好好休息。
而两个相交多年的老人却在睢阳城的练武场打了起来。
周亚夫一个右勾拳把曹琦击退一步,嘲讽道:“你一个文官非要跟我一介武夫学习武术,你闲得慌吗?”
曹琦不以为然,笑道:“我虽一介文官,论武功确实比不上身为大将军的你,但是我也曾跟随文帝征战过沙场,不像你确实是一介武夫。”
周亚夫收起攻击的姿势,擦掉额头的汗水,曹琦也是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
夕阳的余晖映射在两位老人的脸上,他们条条褶皱般的脸,随着开怀大笑渐渐流动的痕迹是岁月的杰作。
而他们矫健般的身体确实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努力锻炼的杰作。
“谢谢了,方才不是你提及,我们曹家一世清名尽毁。”
周亚夫罢手,“小事一桩,就算我不提你迟早也会提。”
曹琦的笑容突然戛然而止,“他一个排行第十的皇子竟敢妄想太子之位!”
“更可恶的是太后居然置之不理,隔岸观火,只等“皇子之争”失败,验证皇帝离经叛道,好让爱子刘武上位。假如真的上位。届时纲常伦理崩坏,天下必然大乱!”周亚夫说道。
曹琦赞叹:“没成想你一介武夫心思却如此细腻呢?”
“哼,我周亚夫虽是一介武夫但久经朝堂二十五年,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曹琦从赞叹到严肃的神态不过几秒钟,“我们一定要护住太子殿下,让那五岁小儿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护住太子刘荣的方法无非有二。
第一,重新获得得皇帝的青睐;第二,馆陶长公主家的亲事绝对要顺顺利利,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曹琦忽然来一句:“趁着郡主来睢阳,我们当当中间人,让太子与郡主多相处,培养培养感情。”
周亚夫点头赞同:“我们的太子殿下一直用大人的身份跟郡主相处三年,这没有爱慕之情的关系,就算今后成了夫妻也不会长久。”
“呵呵,你这老匹夫没想到你对夫妻相处之道这么有经验!”
周亚夫假装生气:“哼,家宅不宁何以安天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小妾成堆地往家里送,可怜了大嫂!”
曹琦脸色黑了,“打住打住……老匹夫,人活一世都有不同的活法。”
“哼,你迟早要遭天谴。”
曹琦无所谓,反正一辈子都这样过来了。
这吵着吵着两位老人又打起来了,渐渐天色渐晚。
………………
一辆马车正驰骋于河道之上,关镇海打马还不熟悉,有些许恐慌:“郡主,你坐稳点。”
而阿娇则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