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I

苦的？”

“虽然苦，但也很香很醇啊。我从小就喜欢，说不上理由，就是喜欢这个口感。”岳敏顿了一顿又说，“喜欢一个东西就是喜欢呗，没什么原因。”

程朗低头琢磨岳敏说的话。

四楼是岳文海夫妇的卧室，还有一个露天平台，放了躺椅和茶几，摆了不少的植物。眼下遮阳棚收起来了，秋日的阳光还带着几分夏日的威力，俩人在平台转了一圈就下楼了。

一楼餐厅已摆好了午餐，岳文海坐了主位，程朗挨着岳文海坐，旁边是岳敏，岳正则坐在了岳敏旁边。岳文海给大家都倒上了酒，程朗接了，岳敏说要留一个人开车，程朗把她的也放到了自己面前。

岳文海招呼程朗：“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准备得匆忙，别客气，多吃点。”

“谢谢大伯，大伯母，都很好！”程朗先敬了两位长辈，把岳敏的那杯酒也一并喝了。

岳文海显然是高兴的，岳正却是一直绷着脸，深知儿子脾气的姚君华一直给岳敏递眼色，岳敏坐在中间，也是提心吊胆。

程朗提起酒杯，看向岳正，岳正嘴角一丝嘲弄：“程总今天是有KPI吗？”

“小正！”姚君华在丈夫出声之前喝了他一句。

程朗放下酒杯：“爷爷确实昨晚叮嘱过，不过，今天是我自己要来的。”说罢看向岳敏。

岳正也看向岳敏：“看来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岳敏抱住双臂伏在桌子上：“太阳从哪边出来都得吃饭吧，现在吃不吃啊？”

“吃！”“吃！”岳正和程朗几乎同时出声。

“哎，你俩谁年龄大呀？”岳敏左右看了一看。

程朗微眯了眯眼睛：“所以你是不知道你哥哥的年龄？还是不知道你老公的年龄？”

岳敏一愣，好象确实不知道他年龄，当初结婚时就没注意这些，只知道年龄相仿，结婚证倒是看了一眼，也没记住，她不免有些尴尬：“我……那个……一时忘了……”又想起什么，赶紧找补一句：“我记得你生日。”

程朗笑了一下：“你哥哥比我年长。”说着重新向岳正举起了酒杯。

岳正没再说什么，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岳文海和姚君华终于放下心来，气氛也轻松起来。岳正剥了一碗大虾给岳敏，岳敏倒了一半给程朗，又从排骨中挑了两段带有软骨的给了岳正。

席上虽然喝酒，都不贪杯，偶尔聊几句，也都有说有笑了。

忽然岳敏的手机响了，她往岳正面前一放：“应该是找你的。”

岳正看了眼岳敏的手机，是微信视频通话，对方叫“无知小仙女”，他淡淡地说：“不认识。”

岳敏拿起手机选择了语音通话：“我哥说不认识你，不接你电话。”

司佳宜也不恼，问：“干嘛不开视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承蒙您大力相助，我难得有三天的假，可不得躲起来逍遥自在。”医院传她有无国界医生的同居男友，她仔细一想，便知道是司佳宜那天搞的鬼，现在故意拿岳正气她。

“你不在家？”司佳宜不甘心。

“你管我在不在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找我干嘛？”岳敏故意叉开话。

“当然有事啊，我下午来找你。”

“别，今天真有事，明天我去找你吧。”岳敏赶紧拦住了司佳宜。

“那……”司佳宜难得的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

“我尽量！”岳敏却是懂她的意思的，挂了电话，岳敏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岳正叫去见司佳宜。

那边姚君华问：“敏敏，谁呀？要算什么账？”

岳敏笑道：“司佳宜，开玩笑的。”

“这小姑娘人不错，就是太闹腾了。”姚君华也笑道，“她不是跟父母定居在榕城嘛，她隔三岔五跑回来做什么？”

岳敏瞄了岳正一眼，说：“她最近折腾汉服呢，想做一场汉服秀。”

“哦，那倒是很能干。”姚君华点着头。

饭后，岳敏和程朗陪岳文海聊了会儿天，年纪大的人喝了酒便有些犯睏，岳敏一来想让岳文海休息，二来担心程朗无聊，于是和程朗告别回去了。

一路上，岳敏开车，程朗坐在副驾驶，时不时看一看岳敏，岳敏被他看得有点奇怪，问他：“怎么啦？”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年龄，是吗？”程朗问。

岳敏又尴尬起来。

“爷爷没告诉过你吗？”

“没有。”

程朗好奇：“那结婚的时候，关于我，你知道什么？”

“名字。”岳敏老实回答。

程朗愣了，他至少还私下调查过岳敏的基本情况，可岳敏对他竟然是完全未知，他一直以为爷爷会跟她说一些事情的。

岳敏想了一下又说：“也不只是名字，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