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戏
果然,男人都是色胚子,没一个好东西。
她转身要走,却被看戏入迷的男人一把拽住纤细手腕,他声音戏谑又阴沉,“去哪儿?”
“公子,还请自重,这里是王府。”
男人邪魅一笑,那张惊为天人的俊朗脸庞上挂着笑容实在有些违和。
“小娘子敢青天白日上屋顶偷窥,还会忌惮此处是屋顶?你可信,我若是唤一声,来人也只会怪你浪荡勾引的本公子。”
花重锦美眸一凝,壮着胆子直视上这人的眼,“清者自清,就算你有遮天蔽日的手段也不可如此的侮辱人。”
这些年她听得最多的便是浪荡勾引的字眼。
谁人都说她是个荡妇,可她是吗?
她幼年谨小慎微,好不容易有一口气活下来,一朝泼天的富贵砸在了她的头上,她成了京中大小姐。
她来到了那个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富丽堂皇的地方,她有父母双亲,有两个疼爱她的哥哥,她很满足,至少不用再受别人的冷眼和饥寒交迫。
可好日子不过一年,她甚至还没有将母亲教的那些针线学个透彻,她就成了荡妇,勾引人的贱胚子。
可她不是,她渴望那样的日子长久一些,她渴望那样的亲情能坚固一点,可惜没有。
她被丢破烂一样的丢去了青城山,受尽折磨,现在一个陌生男人也能随便说她浪荡了吗?
人好像在某一刻会变得毫无畏惧,她凝着那人的眸子,丝毫不惧。
修长手掌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啪的一声,甩在了男人的下颌之上。
这一巴掌本应该正中脸颊的,奈何男人太高。
男人根本没有想到这瘦弱的小女子竟然敢对他出手,一时不妨,便被打了,他一脸惊诧。
他手上力气加重,花重锦只觉得手腕都快要被捏碎了,挣扎着,“放开,登徒子。”
那股异香越来越盛,一直萦绕在鼻翼无法散开,借着她甩的动作放开了她的手。
整个人也退离了两步,声音冷冽,“给你一息机会,再不走,我可就应了你这句登徒子了。”
花重锦一听,恨不得立刻跳下屋顶,可是这时候却有人进了院子,男人一把扯住她的后脖衣领,将人给拽了回来。
眼神暗得骇人,像把凌厉十足的利刃,只消一眼,她便不敢说话和举动。
而他的手便顺势的压在花重锦的后脖子,将她往屋鳍之上压,以隐藏住身形。
男人清冽的气息瞬间萦绕着浑身,加上他一只手臂的力量,让花重锦很是不适。
但这人又太可怕,她不敢开口,只能被迫在他臂弯之下看着下面的一出好戏。
来的是向家的人,寻的是向姝。
来人行事紧密,动作迅速,房中男人尚未得手,就被破门打断,然后被人用棉布堵着嘴,黑布套着头,一顿打。
床榻之上的向姝一直沉迷在药中,没有要醒的征兆,进屋的婆子立刻给她披上披风,遮住那春光乍泄的身子。
又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花重锦大惊,这向家人有解药,且处理事情这般井井有条,是惯犯!
当年她中药,就有向姝的手笔。
看着向姝被向家人带着离开,她也没有留着的必要,可这男人的手臂太过沉,她想要推开,却无法。
“放开!”她也学着男人冷厉的声音开口。
男人往边上一靠,“告诉本公子,你姓甚名谁?”
花重锦美眸一瞪,“登徒子,后会无期。”
说完跳下屋檐,却在落地时没太站稳,踉跄了一下,脚腕传来疼痛,但她顾不得那许多,她要赶紧跟上去查看情况。
等她一走,屋顶上现身两个黑衣人,对着男人恭敬抱拳,“主子,可要小的跟上去?”
男人看着屋顶倾倒的酒瓶,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了,“不急,前来这宴会的都是登记造册的,慢慢查便是。”
男人眸中尽是运筹帷幄,站在屋顶鹤立鸡群,丝毫不在乎被人发现,“向家那边如何了?”
黑衣人拱手,“回主子,人已经从侧门悄然的带回去了。”
男人有些意外,“没有声张?”
“并未声张,对外只说是向姑娘身子不适,跟宣平候家前来参宴的姑娘说了一声便先离开了。”
男人敛眸,嘴里念叨,“宣平候?”
花重锦来到前院没有看到关于向家的任何一个下人在,她便知道向姝被护着回去了。
她刚站定,春杏便急匆匆找来,语气里有着埋怨,“大姑娘,您去哪儿了?让奴婢好找。”
“我去哪儿要跟你汇报?”
春杏一噎,“没,奴婢是担心您,这苏王爷府上实在太大,怕您走岔了。”
“对了大姑娘,苏王爷与侯爷交好,王爷想见见您,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