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所以现在最要的就是查明这李如举和冯裕,若都不是,那再想法子去两千里之外的流放地查个究竟。
“多谢陈老了,这消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陈老摆手,神色有些迟疑,“你我之间从不需要说谢,只是我总觉得这消息不真实,好像是有人送到咱手上一样的,可去查了,又查不出所以然来。”
“会不会是陈老最近太过操劳,没有休息好?”花重锦给陈老倒茶。
陈老端起抿了一口,给了她一个白眼,“我这样辛劳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这两耳不闻窗外事,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管,这永安堂上上下下还不得我这老身子骨来给你打理?”
花重锦眼睛弯成月牙,谄媚着笑容就去给陈老捶背,“我的好陈老,你就当可怜我,帮帮我呗,没有你亲自坐镇,我怎么能有闲工夫对付那群豺狼虎豹啊。”
陈老很是受用她这狗腿子行为,明知道她是假装的,但还是每次都被她拿捏。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这个人啊,实在太命苦又刻苦。
当初为了学会医术,不惜在自己身上扎针用药,他知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之所以这样拼了命的去学,几乎废寝忘食,也是为了那小亦安。
陈老指了指自己手臂,示意她按下来些,“要我不说也行,给我做点肉干送来,好久不吃想得慌。”
花重锦满口答应,“好,回去就做,给您老做多多的。”
寻常小院中,女子虽素衫却容貌出众,一脸的灿烂笑容,围在老头身边,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叉腰生气。
这一幕若是被不知情的看到,还以为是女儿在跟老父亲撒娇呢。
也唯有在陈老他们面前,花重锦才会露出真实的自己。
是那个会喜形于色的花重锦,有血有肉的花重锦。
陈老被她哄得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来帮她打理永安堂,看时辰差不多了,才将人赶了回去。
花重锦又让陈老给她安排一些事情,这才朝着侯府而去。
侯府之中,气氛低沉,该回来的都已经回来了,不该回来的也回来了。
花重锦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前院,前脚刚踏入,后脚便听到花肃那暴躁的一声吼,“给本侯跪下。”
花重锦还没反应过来,花肃手里的茶盏直直的就朝着她扔了过来,在她的脚边砸开了花,茶水茶叶溅了她一身,“花重锦,给我跪下!”
她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花肃,“女儿犯了何错?为何要跪?”
花肃很是愤怒,拍桌起身的样子和茶楼之中的花其衡一模一样。
花重锦突然知道为什么花肃会生气了,看来又是有人嘴巴关不住了。
“锦儿,你与摄政王怎么会认识?你又如何会与他同进餐食?你告诉你父亲。”吴氏有些急。
“这件事,父亲不如问问二妹妹。”
“晚儿知礼懂节,端庄得宜,她不像你这般不知轻重缓急。那可是裴琰,摄政王!你死性不改,还想用卑劣手段去勾引他吗?你是不是想把花家这上百条人命都给断送了?”
花重锦从早就知道,家里人说话像是淬了毒,可还是会被这些毒给兜头一击。
她不想去理会在意,可为什么非要把这些难听的罪名安置在她的头上?
“我没有,我从不认识摄政王,是二妹妹非说我与摄政王交好。”
花肃对她的话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晚儿从小到大都是谨言慎行的,从不会在外人面前将花家的颜面丢尽,为什么你总是找晚儿的错处,不想想自身?”
“既然你死性不改,四年前丢尽花家的颜面,四年后还想要把花家上下的命当成儿戏,你就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又是跪祠堂,这些年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跪祠堂。
“女儿没错,女儿为什么要跪?今日若不是二妹妹推了女儿一把,女儿为何会在摄政王面前出现,为何会被他叫上三楼?父亲偏听偏信,只相信二妹妹一个,从未听女儿说完过。”
“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去章家姑娘处求证一二,看是不是女儿主动去的摄政王面前。”
提及了章穗,花晚又开始替她求情了,不过她的行为在这件事上,无疑是火上浇油的。
“父亲,你别怪大姐姐,女儿的错,女儿没有听清,还以为大姐姐与摄者王交好,所以想着不丢花家的颜面,才让大姐姐去见礼问好的,没想到”
花晚话没有说完,依旧被花其衡护在身边好一顿的安抚。
花其清清冷着面庞起身,来到她身边,身声音带着霜,“锦儿,告诉大哥哥,摄政王让你上楼,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问得轻缓认真,可他的眼睛里的情绪骗不了人,没有丁点的关心,不关心她是不是被那种场面吓坏。
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在问她有没有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