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傲娇的鸡翅

晨曦之时，太阳渐渐升起海面以上，第一缕阳光撒在海面上，半轮太阳和它的倒影组成一个完整的圆，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温柔的海风从银发少女的脸庞拂过，数千万吨的海水咆哮着撞过礁石，有规律般在她的脚底荡漾，偶尔还能看见在岸上翻滚的鱼类，在晨曦的照射下逐渐没了动静。

在云墨一脸茫然的注视下，她神神秘秘的从储蓄戒指拿出两个礼盒，三两下就拆开——

造型怪异的奶油蛋糕；另一个则是小型留影机，上面显露出一个熟悉的鸡翅身影，正在轻声唱着什么。

“祝白夜先生，成人礼大吉。”

少女甜美的笑容正对着自己，一双纤纤玉手捧起蛋糕，令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

［你先是一怔，随后终于想起，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

［你想过这对姐妹会给你庆祝生日，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真是傻乎乎的……］

［在小鸟的坚持下，你像孩子一样戴上了生日帽，闭眼、吹蜡烛、许愿……然后两个人各自把奶油敷在对方脸上，在退潮的海岸上散步］

［过了今天，回到圣地亚哥后，就不会再有白夜，只有橡木家系的少主、［秩序］的神主］

“漂亮的风景，温柔的世界……哥哥，你会永远记住这一天吗？”

“大概吧。”云墨愣了下，却并不掩饰自己的内心：“对一个短生种来说，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并不多，我大概会记得这一天。”

“是啊……”

不知为何，云墨总感觉少女有些古怪，对方语气中一直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她扭过头去看着初日一点一点地从大地上收走黑暗，红黑色的树海变成了苍红色，满天的繁星会重新占据天空。

从那双呆滞、瑰丽的翠绿色眸子，云墨能看到晨曦间的旭日，夹杂着淡淡的悲伤，隐藏在温柔的眸子后。

“因为你的母亲?”

“诶?”

似乎被一语戳中了心事，少女有些慌张失措，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只能默默低下头，有些不安的揉捏指头。

不想也知道，两个小家伙一直惦记着自己的项链，但又找不到理由请求，只能这样憋了几年。

特意选在这个日子，云墨并不怪她们，只是心中隐隐有些酸楚，但还是以轻松的口吻答应下来：

“我会想办法瞒过歌斐木先生，去见你母亲一面。”

“哦……哥哥，我……”

明明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知更鸟高兴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又变得更加沉重。

她本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出口，却因为云墨阴沉的表情不得不咽了回去……

［那天之后，你和知更鸟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们都不算小孩了，可知更鸟仍然很依恋你，每天晚上都会找各种理由溜进卧室，动作也愈发越界］

［你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了……］

啪！

雨后的一个夜晚，穿着轻薄睡衣的小鸟照例推开房门，却刚好撞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顿时僵在原地：

“哥哥，还有……姐姐?”

…………

不多时，云墨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心中略感沉重。

身后的星期日也是十分难受，遮住沉甸甸的白玉，小声呢喃道：

“这样真的有必要吗？”

“别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在摸鱼打混。”云墨娴熟敲了下额头，语气闷闷的说道：“先生布置了这么多年，这件事是必须要有人去牺牲的，但我不希望她也牵扯进来。”

“她应该属于更广阔的天空，而不是我们为她编制的鸟笼。”

“……谢谢。”

星期日还想说些什么，额头却又挨了个响亮的弹指，只能吃痛按住发丝，一脸无奈的穿上衣物……

［第二天，在你的据理力争下，歌斐木勉强同意了让知更鸟学习一段时间歌曲，给她一次演出机会，试试效果］

［离开前的早晨，她紧紧和姐姐星期日相拥而泣，却赌气似的绕过你，头也不回的坐上了星际商舰］

［后来你从星期日口中得知，小鸟在房间里等了你一晚，直到天明才红着眼圈离去……］

［于是，你们短暂分开了几年］

［你和星期日开始接手橡木家系的各种事宜，包括匹诺康尼的区域和朝露公馆；知更鸟则是在各个星系间露面，才华横溢］

［期间，你和星期日刻意在外人面前保持着情侣关系，以至于连歌斐木都相信，自己谋划是成功的］

［不过，从星期日复杂的目光中，这事还真不好说……］

咕咚~咕咚

朝露公馆的地下层，两道身影坐在同一座沙发上，正在争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