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邙山
将月隐推了出去,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明天就走。
“他娘的,盒子呢?”黄海京在屋子里到处捯饬,一遍翻一边骂。
“大师兄,你回来了吗?”
门外的一道声音,吓的他头皮发麻,那手翻腾在半空,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大师兄?”
月隐见房内没回应,又试探的喊了声。
还是没人应,心中一紧,长剑出鞘,一步一步,试探的向房门走去。
“干嘛!”
屋门大敞,黄海京拦在门前,却发现月隐那刀尖指在眉间。
丫头讪讪笑笑,将剑归鞘,笑的开心:“大师兄,你真的回来了!”
“嗯,怎么了?”
“我正好有不懂想问问师兄……”月隐说着,一边将剑夹到胳肢窝下,一边翻着册子。
“哎哎哎——师兄累了,歇歇,歇歇,明天,明天你再来问!”
看着自家大师兄慌不择路,奔进了屋内。
翻着书的月隐凌乱在风里。
次日,野邙山脚
“疯子,你那朋友什么时候能来?”
“别吵吵,别吵吵。”兰芷本来等的心里就有几分烦躁,被那汉子一催,火一下子噌上来:
“等着!”
“什么朋友!敢让俺大锤等这么长时间,吃金子长大的?”
“哼,少废话,想进我的队,就给老娘等着。”
月隐躲在角落里,熬了好一会儿,还没见那兰芷那帮人动身,反倒吵起来了,这时候若说不去,更不像话了,只好硬着头皮,向兰芷走去。
“阿月!”兰芷老远就认出了她,朝她招手。
那一行四人,站在原地,看着原处走来的女子,从头到脚的黑。
“这都能认出来!”她这身装备可是为了野炼做了小半个月的准备,面上的乌纱面具遮住了大半个脸。就连漏出的鼻孔和嘴,也只是为了呼吸方便些。
“晦气!”白冠男子面色阴冷,朝地上唾了口唾沫。
“脸上还罩个黑,防谁呢!”说话的是个半大的孩子,背上的阔刀至少六尺,比他自个儿还高。
只那先前暴躁的汉子,心里笑嘻嘻的看着远边来人,嘴上漏了心里话:“这腰好。”
兰芷听了转身狠狠瞪了大锤一眼,那汉子竟然挠着头,别过脸去。
“兰芷。”月隐上前喊了一声。
“来!”兰芷将月隐拉到身边:
“这莽汉,体修,拳头又快又恨。”
“叫大锤就成。”
“这个大刀王五,比我还小,算起来十四岁。”
“王鹜,王鹜!能不能把名字记准了!”王鹜没好气瞅了眼兰芷,再看向月隐,却发现她手中空空:
“你兵器呢?”
“在这儿!”月隐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
王鹜看那储物袋古怪,心里也有几分好奇:“拿出来看看。”
“哦。”月隐说着手中催动灵力,下一刻手中长剑慢慢成形,水色白。
“剑修?”王鹜鼻间嗤了嗤:“俗不可耐!真以为自己能成柳长宁?”
月隐听了,愣在原地,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兰芷看着那孩子生气的样子竟哈哈笑起来,拉着月隐去认最后一个人:
“这个是……”
“张纬。”
兰芷话在嘴边被人截了,那白面书生面上的阴沉,让月隐有些不大舒服。
“诸位叫我阿月就好了。”
张纬、王鹜在前,月隐兰芷并肩,大锤倒颇有些风度的垫后,五人便以这样的队形向野邙山上去。
“剑修不好吗?”
“王五嘴快,你别介意。他爱刀,自然觉得剑不好。”
“奥。”月隐点了点头,嫌着手中的剑累赘,便收到袋中。
几人一路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山腰,月隐看着彩光阵阵,有些发呆。
橙、赤、紫、玄四阵,通向野邙山不同的地方。橙境最安全,玄境最险。
“去哪儿?”
“赤境吧。”
“赤境?你郁疯子吃起虾米来了。”那白冠男子冷笑。
“听说,赤境最近出胡狼,我想那狼王身上应该有些宝贝。”
兰芷看向月隐,月隐什么也不知道
兰芷决定的,不会错。
她只点了点头。
“行!”
“听疯子的。”
那王鹜与大锤都应了,白冠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几人入得红光,消失不见。
而紧跟其后的,又有两队人。
真是心诚福至,兰芷心里骂了娘。
望着眼前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