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的脸可值钱了！”

叶媺气结，“还说醉话！”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说着起身便要走。

勾凤完全清醒了。她咻地一跃而起，跟在叶媺身后，“真是怕了你了。尊上都没让我干这么多活！”

叶媺看着嘟嘟囔囔跟在身后的勾凤，不禁微微扬起嘴角。她与勾凤也算出生入死了。自那日她为了救勾凤，冒死攻击那伏羲女娲蛇的七寸。她便觉得，勾凤对她比从前，更有些许不一样。

她们离开的时候，却并未注意，有两个人也在酒肆中饮酒。

两人都戴着斗笠，笠沿压得极低。只能看到伸进去拿着酒杯的手。

“南宫有没有发现？”较高的那个声音低沉，问道。

“没有。南宫自己都鬼鬼祟祟的。”另外一个有些鄙夷道。

“他是天帝钦点的，你莫要与他明面上冲撞。”声音低沉的那个交代道。

“好。将军。”那个人又继续道，“明日还是此处？”

“换个地。到时看我信号。”

“好。”

两个人站了起来，走出酒肆。

店小二和几个客人看着他们，眼中有几分不解。今日无半滴雨水，为何却要戴着这斗笠？

叶媺和勾凤在城西郊野处，找到了那个昨夜刚死的鬼魂。

那鬼魂正在他死去的地方，飘来飘去，表情凄切。

“说，是谁杀了你的？”勾凤问道。

那鬼魂有些后怕的样子，“是一个怪物。跟人一样，力气很大，我才转过身，就被它扑到了。”

那鬼魂说着，忍不住发抖。

叶媺柔声道，“你别怕，死了不过就重新投胎，现在转世还有优惠政策。”

勾凤瞪了叶媺一眼，对那鬼魂道，“喂，只要你不投胎，弃了前尘，来我们魃域，就可以不生不死。”

“这都不是重点，”叶媺给了勾凤一眼刀，好像在说，现在是争人头的时候吗？“只要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们，便有你的好处。”

那鬼魂听了好奇，“什么好处？”

叶媺道，“阎罗王和鬼王都是我的好朋友，若你要投胎，我必然让阎罗王给你投个富贵王侯之家；你要不生不死，我也可以让鬼王给你点印。”

那鬼魂来了兴趣，惧怕之色也稍减。他在此处徘徊，正是不知要投胎还是要去魃域。他也听几个鬼说了，现下投胎和点印，都是不错的选择。

那鬼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那个万祝，是个掉钱眼里的为富不仁的商贾，绰号“万金油”。这些年头，大宋朝与边境不平，常有大小战役。金华县和贺兰县本就地处荒漠之中，商贸多有不便。有一年战事吃紧，商旅不行。那万祝囤积居奇，屯了几十石灯油，一斤一金售卖。两县很多大户人家求购不得，只能跟他买入。他便自此成了金华县首富，也得了个“万金油”的绰号。

那个鬼魂原来也是金华县有名有号的商贾，虽然不如万家财大气粗，但也有不可小觑的实力。

这次他们五个商贾联手，要盘下一家赌坊。谁知那万家也看上了。万家本来就以赌坊起家，漠北一片都是他们家的地盘。

那几个商贾不知道万家连这么小的赌坊也要出手，但是他们已经交好了定金，下了决心一定要盘下来。

那日与万祝当面起来冲突，隔几日那三个商贾便都死了，都被剖腹拉肠，弃尸荒野。家里报了官，奏疏一封封往上报了，也是无用。

这商贾本想不要定金，当夜出逃。没想到在路上终免不了一死。那怪物好像不怕枪打棍棒，他出逃时带了一把匕首藏于身上。被那怪物扑倒时曾拿出来往它脖子狠狠戳去，却不见有血。

“那怪物饥渴非常，”那鬼魂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只对血肉有兴趣。”

“我死后，它还撕咬了很久。”

叶媺和勾凤离开之时，那鬼魂还在犹豫要转世还是去魃域。

“看来，真的是这个万金油搞的鬼！”勾凤愤愤道。“今天我们便去会会这个家伙！”

“等等！”叶媺寻思道，“我们先让小香去打探点消息，然后请州县的军官一同抓他们个现行！”

“怎么个抓法？”勾凤问道。

“刚那鬼魂所言，他们联合的尚有一户商贾，未曾遭遇毒手。若猜得没错，必然是这一两日，那怪物就又要出来害人了！”叶媺道。

“那个冒老爷？”刚勾凤听那鬼魂说起，这是他们联合的商贾中出资份例最大的。最开始也是他出的主意。

“嗯，我们得赶紧去找他。”叶媺道。

勾凤有些犹豫，“此事尚未禀报尊上。”

“等你磨磨唧唧，什么时候抓到真凶？”叶媺不想什么事都找鬼王，“再说了，这么一个怪物你对付不了吗？”

“笑话！”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