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
店铺的装修很是不错,婉约华丽,而且既有适合百姓消费的平价首饰,也有高门贵族娘子们喜欢的奢华艳丽。最让谢清徽惊奇的是,这个首饰铺子不同于其他,她们还根据娘子们的消费设定了专属包厢,人员只有一百人,每年会出五十件限定首饰,在这一百位娘子中进行竞拍。除此以外,还有各种专属定制,季节定制,统统都是限量款。
谢清徽忍不住对李靖安耳语:“这个铺子的主管娘子可真是厉害,她真的抓住了人们的消费心理啊,不仅招揽了高门贵女,还在民间风评极好,这样的经营模式,难怪一直火爆。”
“确实是,如今许多的首饰铺子拜高踩低,明明自己也只是店铺中的伙计,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不起这个也看不起那个,但是金玉阁的服务就很好,所有的伙计还是娘子们都是面带笑容,没有任何歧视。”李靖安也忍不住夸赞了几句。
饰品种类繁多,因为还要去庄子上,谢清徽也就没有再去二层好好逛逛,只选中了一顶做工精巧的象牙小冠和一支红石榴宝石金步摇。谢清徽去了掌柜之处准备结账,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笑容甜美的小娘子,望着不过十七八岁,听说还是这个首饰铺子的主管娘子。
刚刚拿出荷包,就被李靖安拦了下来:“是我邀你今日出去游玩,今日的所有消费也该算在我的头上,哪里能够让未婚妻自己付银子的。”
谢清徽执意不肯,一定要自己付银子。
李靖安无奈:“还是让我表现一下吧,否则等婚后的话,我确实是没有机会付银子了,毕竟那个时候,银子是要上交给夫人的。”
谢清徽的脸微微发红,继而又嘟囔:“那假设我们的婚事没有成的话,你该不会把今日付的银子再要回去吧?”
李靖安难得表情有些微囧想笑:“这么荒谬的事情,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怎么就荒谬了,我在阳夏那两年,族中有一位叔父恰好在阳夏任五品地方官,别看在这京中不显,可在阳夏也确实是很不错的了。
恰好那叔父家中有一位庶出的阿姐还未定亲,叔父便为阿姐择了当年从阳夏考出去的新科进士。本是皆大欢喜的一件好事,可婚前三个月,阿姐发现那进士已然有一房外室不说,那外室还生了一儿一女。最令人可气的是,阿姐提出退婚,那进士竟然提出要返还赠送给阿姐的各种东西,大到玉镯簪子,小到荷包糖葫芦,物件不在的话就折成现银。”
李靖安:“……”
“……那后来呢,那个进士呢,不会真要回了银子,还娶了自己那个外室吧?”
“哦,后来他死了。”谢清徽微笑。
“……”
李靖安突然有些脖颈发凉,火速付了银子,不给谢清徽拒绝的机会。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刚吃到一个大瓜的管事娘子默默感叹:原来古代也有这种奇葩啊,这场穿越之旅可真是让我开了眼。
马车缓缓驶动,李靖安将手中的首饰盒子轻轻的放在了案几上。
谢清徽摸了摸盒子道:“这个盒子的图案可真是漂亮,与别家不同,倒像是请专人描绘的。”
“你既然喜欢,下次我们再来好好看看,二层我们还没上去看呢。”
谢清徽笑:“怎么?还想之前那件事呢?难道二郎君被吓到了?”
李靖安清了清嗓子:“哪里,那还不至于。况且本就是那进士的错,有什么后果也是他应该承受的,更何况谢氏厚待娘子这件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听闻先晋时期,当时谢氏主君的嫡出女儿入宫做了皇后,只是先晋那是已是权臣当道,朝不保夕,后来末帝被废黜毒死,谢皇后本来也难逃殉葬,只是谢氏族人纷纷上奏,碍于谢氏的施压,当时的皇帝只能放谢皇后归家,接受侄儿们的奉养。自此以后,谢氏再无娘子入宫为后为妃,与皇室联姻,也是宗室居多,并无皇室主支的姻亲。”
谢清徽点头:“确实有这件事,那位祖姑母后来还在谢氏书堂中为娘子们教授课程,有许多她的学生。吸取了祖姑母的教训,当时的谢氏主君虽没有明文规定,但却是不太愿意与皇室联姻了,谢氏女儿也多嫁入五姓家族。”
李靖安点了点头:“有这样愿意庇护自家娘子的家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怪不得谢氏传承百年,却从未断绝,乱世中都能够守护自己族中的娘子,这样的谢氏郎君,又怎么不会令人赞叹呢。”
想到安国公夫人的旧事,谢清徽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移话题:“我们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掀起车帘,李靖安说:“快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这个庄子原本挨着汤泉行宫,所以在庄子圈地的时候,也圈了一部分汤泉进来,后来我接手之后,还增添了农牧种植养护,还有一片很大的马场。这个庄子后面连着一大片的林子,有不少果树,而且有的时候我与阿姐会来打猎,所以并没有人为干涉过林子里的环境,也会有不少的猎物出现。”
“汤泉,那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