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
“贵人锦衣玉食,指挥使位高权重,夫人也是高官嫡女,里面有的外面自然也有。”
这话说的没错,但只是别人看到的表面并不是问题答案的核心,沈诺希不想待在宫中核心是,不想一辈子生死、喜怒哀乐,全部寄托在一个不是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人身上。
里面的生活一眼望得到头,四方天空就是一辈子毫无乐趣。
“也算是吧,过两天就要回宫了,你这样如何骑马。”这人多嘴杂沈诺希不好太过直白的解释。
“奴婢乘马车回去。”
“太医怎么说。”
“只是骨裂而已。”
听周佑安又躲过了她的问题,沈诺希有种好笑的感觉,自己在这追问他在那疯狂闪躲就是不直接回答,话音刚落沈诺希听见有队巡逻在向这边走来,瞬间有了大胆的主意。
算着他们的脚步声临近快速起身绕过屏风,周佑安看见她进来撑着胳膊就要坐起身,沈诺希快走两步在他床边蹲下按住他,周佑安刚要张嘴沈诺希伸手点了点外面。
时间刚刚好,巡逻经过周佑安的营帐外,周佑安到嘴边的话又通通咽了回去。
几个呼吸后巡逻队走远,“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样了,你不正面回答那我只好自己来看。”沈诺希蹲下又坐在他床边。
灯台烛火下也看不清周佑安的脸色,沈诺希伸手迅速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收回来放在自己额头上,“好像有点发热,应该是炎症,你腿少说得肿胀十来日。”
沈诺希时间卡的刚好早一分晚一分周佑安都有别的对策,现在只得躺在被子中不敢动。
“周佑安,问你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生辰?你对别人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却没人知道你的事情,连你喜欢吃什么或者有什么爱好都没人知道。
我知道八字这种东西有些私密,我拿我的和你换,我是建臻二年三月二十七日生。”
伤的问题问他也是白问不如一会走的时候再冒险一次,现在还是换个话题才能聊下去。
“奴婢,恒阳三年腊月十三日生,不是无人知晓,敢打听奴婢的人不屑于此,剩下的都是碍于万岁赏的一张皮。”周佑安如实回答这么直白的问法也是有些年没听过。
“本想和柳蒙打听来着却一直不得空后来又想好像不太合适,只好问你。看你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等会柳蒙回来又走不掉了。”
沈诺希说完起身本想一把掀开他盖在腿上的被角,看到他又觉得自己真这么做折辱了他,转念间错过机会。
“过两日回宫我再去找你,你且安生修养两日别下床。”
回到自己营帐躺下沈诺希还在想自己到底该不该看,要真守着规矩就不该认识他,但如此莽撞周佑安就算不喜也要碍于面子说无妨,自己和那些不尊重他的人又有何两样。
“琼华,我该怎么做才是真的对他好?”沈诺希侧头看向躺在一旁榻上的琼华,今日轮到她守夜两人刚洗漱完躺下。
“贵人对他不好吗?”营帐里没点灯,琼华看不清沈诺希的模样只能看到轮廓。
“我对他好像只是感动自己,并没有考虑他如何想,算不得好。”沈诺希看着琼华连她皱眉的表情也没有错过。
“可是他说了什么?”
“他才不会,他只会说无妨,无碍和各种推脱的话,不管我干什么他都不曾责备。”沈诺希轻笑一声,他要是真说什么还能证明两人关系亲近可惜他从没说过。
“贵人,他虽站得高却始终与您是不同的,就算曾经相同现在也早已天差地别,您何必烦心。”
“哪里天差地别。”
“就像奴婢和琼莹,奴婢如何全看主家赏赐,您对我俩亲如姐妹是奴婢们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他如何也全靠主家心意。”
“那我们还不是都要看主家心意,也并无不同。”沈诺希明白她的意思但就是想辩上三分,周佑安在她心里是不同的和所有人都不同。
“贵人,您见得文人贵女都是斯文人,外面白丁是多数,他们嘴里的话不堪一闻。”
“那你说该怎么办,要是守规矩那就不该见面。”
“贵人喜欢就好,做贵人想做的事情,您不是一直如此教奴婢们,做您想做的事情不被发现就好。”
沈诺希听后不再吭声,琼华说的没错周佑安和锯嘴葫芦一般,若自己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真是再也不会熟悉半分,
“贵人,琼莹听说回去不是直接回宫,万岁爷要去山中拜道观,说是很灵验。”
“那就去瞻仰一下,我入宫后还没去过道观。”两人又说了些旁的事情,沈诺希提前约做肉干的店家买了许多牛羊肉干,京中做的没有这里独特的风味。
来时还宽松有余的车厢现在塞满了沈诺希买的特产,她每日带回一些十几日攒了不少,还偷偷塞了很多果脯在景岱车上。
回程路和来时不同绕进了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