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贺楼
罚王端端,便跪下来求情说:“尼莫姑姑,端丫头刚来不懂事,还请姑姑莫要怪罪。”
尼莫看着王端端的脚上被皮鞭打裂开的口子,从袖口掏出来一瓶早就备好的药递给王端端,说:“这是上好的金疮药,用这个好得快些。我们百贺楼可不养废人。别想着受伤了就可以偷懒”,说完便又悠回大厅继续招呼客人。
王端端心里明白,尼莫姑姑故意让她等在门外的,也是不愿意姑娘受屈辱,只是在这世道,在这酒色场上,难免身不由己。
桑枝一边帮王端端擦着伤药,一边安慰王端端说:“你也别怪尼莫姑姑,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
“桑姑娘,我明白的”。
“你可知刚才那位曹爷,是谁?”桑枝有些欲言又止。
王端端闭着眼睛,忍着脚上的疼痛,摇摇头,她其实也并不想关心。
桑枝却凑近她耳旁,用只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他啊,是行运总行长曹阳,均输官姚政的外侄,仗着自己手上那点权势,没少捞好处。”
王端端想起他踢自己那一脚时瞧见了他穿的虎皮靴子都用金线镶边,便感叹道:“难怪一双虎皮靴子都擦得油光锃亮的,一定值不少银子吧”。
“那算点什么啊”,桑枝见王端端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神秘地笑笑说:“你别看这杳庵郡离上京最为偏远,可真要算清这里面藏的富贵啊,泼天难尽。”
王端端倒是一副懒懒地并无兴趣,毕竟那些是离自己太过遥远的东西。
桑枝见此感叹到:“唉,我跟你个小丫头说起这个作甚”,说罢,又从袖口拿出曹阳刚给的一大包银子抵到她面前,晃了晃。
王端端立马来了精神,喜笑颜开地马上忘了身上的疼。
“看你这见钱眼开的傻样”。
王端端努努嘴说:“这郡城再泼天的富贵于我也不过是天边月,唯有这拿在手上摸得着,眼睛瞧得见的,再细碎的银子它也是我王端端的银子。”
桑枝是真心觉得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既可怜又可爱,也越发真心想待之如姐妹。
经过此事,她对王端端也更是亲昵,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有好的东西也总是不忘分给王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