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
青涟的胳膊,拔高音调:“涟涟,有事瞒着我?”
“没有,就是白枝刚好在NONE的酒吧兼职,遇见过程赋,对吧?”
白枝连连点头:“对对对。”
杜箬头一歪,不信任的眼神扫过来:“真的只是这样吗?”
“你不信我还能不信白枝吗?”
白枝平时在宿舍不常和她们玩闹,沉默=可靠,杜箬从怀疑到半信半疑,没再追问。
“你最好是,别忘了那个狗东西怎么对你的。”
徐青涟轻扯唇角:“我没忘。”
杜箬又强调:“他要真的有心,也不会一句解释也没有,别被他骗了。”
“嗯。”
白枝看着两人,从两人的对话中拼贴出一个程赋是渣男的结论。不管程赋是不是真的渣,她肯定是偏向徐青涟的。
余光瞥到身后,两个男生正在街道那头,其中一人身高瞩目,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也很眼熟,背上背着琴盒。
白枝认出来那是程赋,收回目光,伸手挽上徐青涟的胳膊,挡住了她侧方的视线。
“程赋,你怎么又尾随啊。”
姜温明一路上看着那伙人从五个变成三个,程赋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走路,直到那个男的离开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要不是他知道中间那人是程赋前女友,他真的会觉得程赋是变态——可就算是前女友,程赋这样也挺变态的。
“只是顺路。”
程赋本来想找机会亲口感谢徐青涟,没想到看到了杜笺,便打消了上前的念头。
姜温明耸肩:“骗骗哥们行,别把自己也骗了。”
程赋手里还攥着徐青涟给的毛巾和眼药水,那条小毛巾应该是徐青涟的,上面绣着的智慧草,徐青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发夹。
有段时间她很喜欢慢羊羊头上的智慧草,她妈妈就做了智慧草发夹、帽子,在她的书包和外套上也绣了智慧草。
这条小毛巾,是徐青涟妈妈放进她包里的,徐青涟懒得往外拿,就一直放在那里。正正方方,还没有程赋脸大。
他应该找机会把毛巾还给徐青涟。
想到这里,程赋勾了勾唇。
姜温明目睹他的神色变化,开始思索程赋是变态的可能性。
他可不能成为共犯。
“明天晚上我在酒吧有表演,你要来吗?”程赋问。
姜温明停止脑补,嘴上应和道:“来,肯定来,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酒吧呢。”
大学城外面好几家酒吧,NONE的装修独特,没有酒吧昏暗暧.昧的氛围,清雅的像个茶馆。秦坦今年24,高中的时候不学无术,家里花钱送他出过读了个大学,回来之后不愿意进家里的公司,他爸就出资给他开了个酒吧。
秦坦喜欢音乐,自己五音不全,就听别人唱,京都比沂城要繁华,人才也多,秦坦斥巨资在网上招驻唱,陆续面试了几个,都觉得不如程赋。
程赋能写词能谱曲,吉他钢琴也不在话下,秦坦不止一次地撺掇他:“你如果想唱歌进娱乐圈,我帮你找公司,到时候把你包装成才华与颜值并存的歌手,肯定能火。”
但程赋没兴趣。
他对音乐谈不上热爱,只是在脑子里有东西的时候把它们写出来,如果唱歌成了种工作,反而会厌倦。
秦坦很可惜:“你这性子,就没见你对什么事上心过。”
后来有了。
秦坦认识程赋的时候他才高二,他公开征集原创词曲,高昂的奖金引来一大堆狗屁不通的耳朵杀手,秦坦把那些东西扔进碎纸机的时候,程赋穿着校服,骑着山地车从天而降,把一张曲谱拍在桌上就走,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就是那张纸,秦坦反复欣赏,辗转反侧,惊为天音,感动地热泪盈眶。
程赋没留联系方式,他在一中门口蹲了两天,终于找到了程赋,把他的奖金带给他,顺便和他套近乎,加了微信。
秦坦死皮赖脸和程赋混熟了,然后就发现这个少年是真的拽,由内而外的拽,他的歌词中满是孤独和悲悯,有种超然世外的感觉,秦坦一度怀疑程赋是活佛转世,天仙下凡,因为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所以对什么事都淡漠。
直到他的词曲中开始有爱情,有愁闷,有困惑,秦坦发现程赋动了凡心,终于变成了一个“人”。
爱情使人变得卑微,曾经那个在吧台前独坐半天无人能近身的少年,也开始面色慌张地问他:“我今天这样穿可以吗?”
“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复,程赋仍旧不放心,照了照镜子,力求把每一根头发都固定到最完美的位置。
程赋带来的室友啧啧不停,跟秦坦吐槽道:“我经常怀疑他有两个人格。”
秦坦举起手中的酒杯,里头禁锢着蔚蓝色的海洋:“爱情让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