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
之凿凿道。
“轩辕莲歌,朕的龙庭侍卫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朕查得那些火鸾卫的确不在浣衣局,而段恪来了此方的事,朕已听闻了奏报,而朕想知道的是那些火鸾卫究竟在何处奉差?”
“自然是谭氏那里,圣上已认定了的事,何故再问?”她受伤道。
“这么说,花主舞承认了?”眉目一挑,昭光帝眸睛渐锐。
“不承认能如何呢?本殿听到了那方婉转诉心的琴声,是本殿妒心大盛,是本殿派出了火鸾卫于那谭氏晓以利害,一切的一切皆是向晚做的!”心中划过一丝凄凉,她叫嚷着承认了个干脆。
“你若承认,朕也碍于各处的面子,不予深究。只是朕再也不希望听到诋毁谭氏的只言片语,也不希望花主舞派出暗人去寻她的不是,而那段恪,花主舞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昭光帝提点道。
“圣上不觉自己很可笑吗?”一抬眸,她朝那气度雍容的身影直直打量过去。
“花主舞,有些事比这更可笑,比如花主舞变为了朕的皇妹,比如朕要为花主舞指婚,而当下没有比段恪更合适的人了!”昭光帝当即道出一些事。
“母后她……”此事未必是空穴来风,想着,她唇际不由的一颤。
“或者还有朕的父皇,当年若朕不那般优柔寡断、推三阻四,朝国或者不会历经一番血雨腥风,而朕不会忤逆父皇,他给了朕江山功业!”昭光帝十分为难道。
“是怕这笑话百出、帝颜蒙羞,圣上才转了心意,肯接纳向晚的吗?”暗自思忖,于猛然抬眸的一瞬,那如花俏脸迥然变色。
“花主舞?”昭光帝喉间一涩。
“不是吗?不然圣上为何这般喜怒无常,矛盾来去,于向晚若即若离呢?”
“花主舞,那欺君之罪难道是朕无事生非、喜怒无常吗?宫闱自有法度,朕希望花主舞能静心于此思过,而花主舞若一意孤行、不知寸度,那笑话可不好瞧!”
“花向晚本就是个笑话!”
“朕也以为是,皇族中也并非没有诟议,可知外方如今有多少人在探听花主舞的来历?”
“向晚本就孑然一身,如今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掩耳,她恨那些流言蜚语,也恨这一刻笑话般的自己。
下颌处落了截温热的手指,眼瞅那漆黑如墨、波澜不惊的帝目,莲歌眼中浮现出一朵迷茫,竟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却听那人徐淡道:“如此甚好,秋狝将至,花主舞还是好生准备一番!”
“秋……,秋狝?”她望着他,一时语塞。
“朕的御马很漂亮,有一匹通体雪白!”昭光帝说罢,起身往外行去。
“一个罪人随驾秋狝,难道不是笑话吗?”
“花主舞今日输了,而段将军也要随驾秋狝!”那身影走出数步,忽然顿住,回眸一瞬,竟有三分熏暖的笑意。
半晌未动,她不懂他为何这般待她,而眼前的男子比及旧时愈发的风采出脱,就连那心也愈发难懂了!
而这夜的浣衣局,那身着红袍的将军来了,“听说秋狝的名册上有花主舞?”
“贤妃娘娘也要同往吗?”她心绪沉落地问。
“嫔妃们并未获旨随驾,而除了姜尚郡主,女眷中只有花主舞一位,娘娘与本将皆乐见于此!”
“蒙段氏相助,向晚幸不辱命!”莲歌可不觉段秋桐会乐见于此,当下神情淡漠地合上了窗扇。
“天杀的,我们要时来运转了么?”一个女娃挑了挑灯花问。
“天凉好个秋!”白光光的壁上,落了一剪素影,说不出的愁婉凄恻。
怎么会?
秋天是一年最好的季节了,此际火罗毗陀提的粮仓里会有粮食,连她的那些讨厌的姐姐们也会穿上华丽的裙子,如仙女一般在草原上作舞!
还有,这沧岳朝铁石心肠的王与她说话了,他问她可知“零”这个名字的原意。
“这个王说过,他说“零”是一个圆,像天上的月亮,辛乌的竺亚阿母也这么说!”
“说文中零是余雨,会落在原乡!”王眉心如川,神情肃然道。
“是有亲人的地方吗?”
“不错!”
“辛乌没有亲人!”
“问问你的心,它会帮你找到的!”
天杀的,她并不喜欢雨!
至于亲人,瞧了眼“零”,女娃辛乌摸了摸自己的发,扁了扁唇!
“辛乌的心没长眼!”
“辛乌的心只看到了辛乌!”
“一个美人不需要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