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红白难辨
吃人?洛玉莹很是疑惑。
鲍煎说起话来神神秘秘,当然这话有几分可信,这也是此时的洛玉莹无法判断的。她本在这卖包子的开口之前,就预测了多种答案。可却没有考虑到,那个徐雎清,会和吃人二字关联起来。
鲍煎发现洛玉莹不解,接着道:“你没见过那个魔头,你有所不知。那个魔头可是一身红衣!”
洛玉莹脑海中闪过刚才追逐的身影,确实是一身的红衣。她迎合地点了点头。
鲍煎一看自己说的得到了回应,便提高声音道:“那红衣呀!可不是一件普通的红衣,那是一件婚服!”
听到此处,洛玉莹的眼睛猛地睁大,双手握紧。
鲍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而是继续讲着他对那白渊山大王的了解。
据鲍煎说到,那大魔头徐雎清的第一次婚礼是五年前。第一件怪事也是从五年前发生的。
那魔头的新娘自从婚礼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据说拜完天地,入了洞房,就有尖锐地嘶喊声从洞房阵阵传来。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夜的这种声音,当然没有人去多想。大家听到也就笑一笑就离开了。
这到了第二天午后,也不见得有人从房间中出来。
魔王的手下怕是有事发生,到房间中一看,只见徐雎清满身是血的坐在房中,新娘却不见了。
鲍煎边说,边起劲儿,“我给你说啊小姑娘,那新娘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呀!这现在无人不在说,那魔头的真身一定是满嘴獠牙。不然的话,那骨头那么硬,是嚼不烂的!”
鲍煎的话告一段落。他向洛玉莹的方向瞅了一眼。
洛玉莹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盯着那鲍煎一动不动,实则此时内心已是波涛汹涌,而外人看来就是个认真吃瓜的小丫头。
鲍煎接着说道:“不过呢,那魔头虽然恐怖,但是他不随便吃人的,他呀,只吃他那新娘。每一年他娶的妻子,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只要你别去招惹他,他肯定也不会来找你的!”
洛玉莹听到此处,“哈”了一声,脸部多少有些扭曲,声调略显奇怪的问道:“你说的是何意?他不止一次,成亲?”
鲍煎得意的一笑,瞧,又是一个被他的话成功吸引的人,“可不是嘛!那个魔头怪就怪在这里,每一年都娶一个妻子。嘿,更奇怪的是啊,他还都是每年的同一天迎亲。时辰也必须和五年前的那一场一模一样。谁敢耽搁一下,那都得被那魔头一掌拍没半条命。”
说到这里,鲍煎端起桌边的茶杯吹上了几口,咽上了口茶。砸吧砸吧嘴,接着道:“这伺候魔头虽说赚的多一些。可这钱有处赚,不一定有机会花呀。我说姑娘,就算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随便去找个别的活儿干,也比去凑后天那热闹强。”
洛玉莹听到此处顿了顿,扯嘴笑了笑。“店家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打算。倒是你说的后天的热闹,那又是什么?”
鲍煎激动的一拍桌子,道:“什么?!你不知道后天的事儿?诶呀,你早说呀!后天就是那魔头又一年的婚礼!你看这周遭,不都是挂满了红幔,都是那魔头要求的。诶,这又得多一个尸骨全无的姑娘呀。”
洛玉莹低头若有所思,想要开口继续询问,又不知从何开口。既然是后天,那便一切都等到后天再说罢。
街道人满为患,人人面色愁容极度隐忍,却如同木桩一般站在两侧。这也是魔头要求的,因为他要的是和五年前的那一天不能有一草一木的差错。
十里红妆,飞花满天。天上散落的那凌乱不堪,红白难辨。
黑马威武高大,那个男人雄姿英发中的憔悴连,这红丝绸幔都无法滋润。
洛玉莹身穿昨日在成衣坊做的一身红衣,一步又一步的来到路的正中央。双臂伸开,笑容如同绽放的荷花,几滴水珠也从上滑落。
魔王从马上飞落,毫不犹豫转瞬间飞到洛玉莹身前。
只听洛玉莹道:“原来轿子的外面,你看到的是如此这般风景·····”
最后一个字的唇形还未收,徐雎清的掌风骤起,直冲洛玉莹的心口落下。一口血水染红了本已娇艳的婚服。洛玉莹的身体从没有这么轻过,直接飞入人群。
魔头再次回到马上,向那被冲散的人群低声道,“不想死的,就站好自己的位置。”
数不清有多少双脚从洛玉莹的身上踏过,战战兢兢的继续为这锣鼓喧天的大喜之日喝彩。
洛玉莹再次醒来,是躺在一家医馆的病床上。一个脸和脖子煞白的青年男子,正在系她的腰带。
“你做什么?”洛玉莹夺过那出现在那男子手中的衣物,这是一波惊恐未消,一波惊悚再起。身体的疼痛和神经的衰弱令她干呕连连。
男子不语,只是转身离去,就如同洛玉莹只是一个透明的摆件。
这时,似曾熟悉的话语声传来,鲍煎拎了一个散发香味的纸包裹,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