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杀人

院子中有一口水缸，水过了三分之二，有几条小鱼在自由的来回游荡。风吹过浮在水面的绿叶，水慢悠悠地在缸里盘旋。

女子手上拿有一物，放置在了江颜欢的肚腹上，让其用手按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白布，用针线在缝制着。

没过一会儿，江颜欢就没有喊叫了，疼痛的感觉稍微减弱额一下。

“为何她的反应这么大？”黄芸柒在一旁帮着擦去江颜欢脸上的冷汗，看着女子的背影问道。

“身体虚，没营养，所以体质弱，反应才这么大的。”女子转身拿过布条，帮着江颜欢穿上。

“你几岁了？可有十三？”女子眼神温柔的看着江颜欢。

“十六了。”江颜欢微微舒展开眉头，无力的回答道。

“十六？不是十五吗？”黄芸柒看着眼前的身材娇小的江颜欢，又看看了自己，只是差了两三岁，体型怎么差这么多。

“嗯，过了生辰日，刚十六不久。”江颜欢一直比同龄人偏小一点，所以在外形上有些自卑。

“没事，以后多吃一点，还可以长一点。等一下我给你开个方子，调养一下身体。”女子拿来一条新的下衣给江颜欢穿上，整了整她的衣衫。

“还疼吗？”黄芸柒将毛巾挂好在架子上，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江颜欢。

“还有一点。”江颜欢慢慢从床上坐起。

“我去要药给你喝，喝完就会好一点。”

女子一手端着脸盆，一手拿着赃物走出了屋子。随手将包着赃物的一袋扔进了废桶里，脸盆朝着院子低洼的一处泼去，水顺着地势流到了一边的小口处，消失不见了。

“血！”季九白看着地上一片红色，惊讶地叫了一声。

女子瞥了一眼，面无神色，朝着药罐走去，倒了一碗药。

“怎么样了？是什么病，流了这么多血！”陆宋岚拦住女子的去路，用身子挡在了前面。

“月潮，小丫头第一次来不懂，留点情面。”女子语气淡然，绕过陆宋岚的身子，继续朝着屋内走去。

“颜欢怎么样了？她说了什么？”季九白紧跟着赶过来，看到女子似乎说了什么。

“反正好了就行，不是什么严重的病。”陆宋岚有些结巴，余光看了地上一眼，拉着季九白的手往前堂去了。

都城西街，一马车在奔驰着。端午的气氛，洋溢在街道的各处，王府门口早就候着王爷的归来。

马车一停下，老仆就赶紧了上去，萧南屿掀开帘子，下了车，朝着王府走去。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一路上辛苦！小的早就备了饭菜等王爷呢？”

“我累了，我休息。”

“王爷这是不用膳了吗？”

“是。”

“今天是端午，是否要吃点粽子？”

“不了。”

“是。”

萧南屿朝着卧室走去，一眼就没瞧身边的老仆和身后的仆人。

见萧南屿关上房门后，老仆立马变了脸，挺直了身板，转身离去。

“通知圣君，三王爷回府了。”

“是。”

萧南屿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衫，打开窗户跳了出去，翻过后墙，离开了府邸。

经过小巷，没往大街上走，转向另一边，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

“三爷，鸽子飞出去了。”

“这老仆真是衷心，手脚利索，只是不为我所用。”

“三爷，何时换了这批家仆不好吗？”

“那他们到时候会安排其他的，这样不是还更好，反正那么长时间了，也熟悉了。”

萧南屿从小身边的人都是苍越王安排的眼线，暗地里监视他。

每天除了看杂书，就是在街上闲逛，到处玩乐，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只要出远门，就会有人默默观察着，以为萧南屿没有察觉，其实早就发现，只是不说而已，这样也不会出现新的眼线。

“三爷，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等他们进都城了再说，下个月圣君生辰，他们进献的美人应该到了。到时候可是热闹非凡，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候。对了，阿念到了吗？”

“没有。”

“为何？”

“吴先生的身边的小厮阿灿本来与阿念一起到都城的，一进秀城就朝医馆去了，看见了黄姑娘一行人看诊，然后就耽误了。”

“受伤了？”

“不清楚，远瞧着是一行人中另一个姑娘脸色苍白，黄姑娘倒是没事。”

“传信给阿念说让她跟着，迟些到也没关系，只要赶在后天大朝会之前。”

“是！那吴先生的小厮阿灿呢？”

“让他暗地跟着。”

马车错开热闹的大街，往着郊外的一处庭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