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校交流会（7）

举高手机，比着剪刀手，“咔嚓”一声来了张自拍。

小林绿子：“哇，好JK！”

冥冥则似乎对直子买下火锅店的行为产生了一点兴趣：“这是有意的投资吗？还是单纯的喜爱？”

“严格来说是后者。”直子回答，“不过，我名下确实也有一些投资的产业。”虽说如此，直子也只是以股东的身份雇佣了职业经理人帮她打理而已，那些商业上的事用不着她操心。前世与今生的种种经历让她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凡事都要由自己操心的人绝不是个合格的统治者。

听到她的话，冥冥显然变得兴致浓厚起来：“禅院同学介意和我更多地聊聊这个话题吗？”

“当然。是我要请冥小姐提前包容我的粗浅见解才是。”直子自然而然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在放下手机的时候瞥见她脸上表情的五条悟不知为何撇了撇嘴，但什么也没说。

直子和冥冥便就着相关话题顺势聊了起来。

他们所处的隔间是直子来的路上就预定好的。两排有一定弧度的皮质座椅被方形餐桌对隔开，两排座椅侧对着两扇隔间的门，各自留出了一段方便从前后门进出的空间。两校学生在进隔间时没有多说就自然的以学校为单位相对坐了下来，东京校一边，靠近后门的最里侧那边坐着庵歌姬，向外则依次是冥冥、家入硝子、夏油杰和五条悟；京都校这边则是渡边彻、小林绿子、直子。两个女孩聊着天，庵歌姬坐在旁边倾听，渡边彻戴着耳机躲在最里侧闭目养神（由他在桌子上用手指写写画画的行为来确定不是睡着了），小林绿子因为之前被治疗的经历也和开始熟悉的家入硝子聊了起来（话题不知怎么的被她拐到了两人都有在看的剧上），五条悟满脸炫耀地把手机屏幕出示给夏油杰看，嘴里说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抢到的限量版，明天就送到了”，收获了夏油杰“这种让人吃惊居然真的会有人买的东西为什么还是限量”的疑问。

现场很热闹——但所有的热闹都在十分钟后渐渐变成了死寂。

“这、这是……”庵歌姬瞳孔地震地看着餐桌上的景象，好半天才挤出了颤抖的音节：“冥小姐……”

“你没看错，歌姬。”冥冥也收敛了神情，睁眼注视着餐桌。

“……”家入硝子沉默地伸手想要摸烟，随即意识到场合不对，又沉默地放下了手。她抬眼看了看直子，在看见她脸上绽开的笑容时叹了口气，最后也没作声。

五条悟“哇哦”了一声，抬手又拍了张照：“你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直子。”

至于夏油杰……夏油杰失语了。

他面色凝重地看着除了拉面外第一次品尝的名为中华火锅的料理（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中华料理吗？）。在满满当当放了半张桌子的各色食材中心，被称为“鸳鸯锅”的火锅炉正逐渐散发出越来越明显的热气。然而被挡板分隔成两块区域的火锅着实让人心惊。清汤那部分倒没什么，问题在于——

“……简直是鲜血地狱。”渡边彻有气无力地感叹道。

“渡边前辈都吐槽了啊，直子！”小林绿子赶紧又喝了口麦茶压惊。她之前就听直子提过有时间就带她去她以前买下的火锅店品尝中华料理，对麻婆豆腐这类食物也能接受，但这场面她真没见过啊！

“呃，抱歉？”直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她对其他人的反应有过预料，不过似乎比她想象得要夸张了一点……好吧，是很多。

她也看着火锅的锅底。红汤与清汤的面积比大约为2：8，但正是因为占的面积小，才让那部分的颜色显得更加红稠、更加浓艳。挤占了液体表面每一寸的红辣椒和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只反射出微弱光线的汤水缓慢地翻涌着，无论是颜色还是看上去的质感都很符合渡边彻的评价。让人肉眼看着都觉得眼睛被随热气升腾的辣意熏得发疼的红汤就这么在（除直子和五条悟外的）众人沉重的目光里悠然自在地烤着火，不时发出舒爽的咕嘟声。

与这小半锅汤相比，在五条悟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的甜品塔根本不算什么。

“吃了这里面煮的东西，大概多久后会死？”夏油杰真诚地发问。说句真心话，如果此时有人让他品尝红汤里的食物，他宁愿去吞咒灵球——至少吃下咒灵玉不会有性命之忧。

“怎么会，这可是第一等的美味。”直子立刻出声辩解。为了替自己心爱的美食正名，她当着其他人的面夹起了一片在红汤里煎熬了好几分钟的肉片，面不改色地放进了口中。

咀嚼并咽下口中食物的那一刻，直子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味道。”

——对失去了味觉的直子而言，只有“辣”是她唯一能靠自己的舌头尝到的“味道”。由于那道咒缚，她的痛觉忍耐度（钝感）越发超出常人，传统和食的辣度又实在不够看，她也是在几年前被听说了这家中华火锅店的饭后甜品里有老板娘家乡的特色甜食的五条悟拉来时才发现了这一点。之后的事就不用赘述了。

“你们不吃吗？”直子握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