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校交流会（7）

子，抬头看了看表情各异地看着她的其他人。庵歌姬敬畏地看着她毫无变化的脸色，又悄悄瞄了一眼对面，震惊地发现小林绿子居然真的拿起了公筷——

然后迅速从红汤里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了渡边彻面前的碟子里。

渡边彻：“……你在干什么，小林。”

“你忘了吗渡边前辈，这可是我们学校的敬老传统啊，前辈优先。”小林绿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把筷子放回了原位。

渡边彻沉默了几秒钟，把耳机拉了下来。他的声音还是没什么力气，眼中的无语却已经满得溢了出来：“想拿我当小白鼠就直说。”

“好的！替我（后辈）试试吧，渡边前辈！”小林绿子毫不心虚，反而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而看见了小林绿子举动的五条悟也眼睛一亮。他毫不犹豫地抄起筷子，在夏油杰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夹着一筷子红艳艳的肉片放在夏油杰面前：“东京校也有爱幼的传统哦！快吃吧杰，我们不能输给京都校！”

庵歌姬：“为什么要把胜负欲用在这种地方啊？！”

被当成了“幼”的夏油杰：“……”

“啊，确实还不错。”家入硝子在此时也夹起了一片红汤里的年糕。她看了那片年糕一眼，用手略微挡住了嘴，把年糕塞进了嘴里，又面色平静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做出了评价。

直子已经开始往锅里添加其他食材，看着火锅的浅碧色眼睛在灯光下闪亮如星：“大家不用客气，尽情地吃吧。”

见到家入硝子和直子的反应，夏油杰稍微动摇了。

禅院同学特意带他们来吃中华料理，没尝试过就认为味道肯定很糟糕是不是不太好？硝子看起来也很正常，难道真的只是看起来吓人？

身边的五条悟还在连声催促他（“杰，这场比赛，东京校不能输！”），对面的渡边彻也在小林绿子的怂恿下叹着气举起了筷子。

……其实，他也有点好奇味道。夏油杰默默想着，谨慎地夹起来那片肉，端详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闭上眼，将肉片送入口中。

“——”

夏油杰的第一反应是抬手捂住脸，不让人看到自己扭曲的表情，随后才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入口的肉片居然入口即化，让人眼前浮现出走马灯的恐怖辣意沿着口腔直冲上天灵盖，他完全是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模糊的视野仿佛都变得一片通红，连耳道都泛起了火辣辣的感觉。在一阵让人升天的窒息感中，他似乎听见车轮在地上滚动的声响（日本的救护车原来效率这么高吗？），以及小林绿子的惊呼（“渡边前辈，你怎么晕倒了！”），手边则忽然有人贴心地递上了一杯水，根据方位判断是五条悟——夏油杰顾不上说话，接过玻璃杯就仰头灌了下去——他呛得更厉害了，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夏油杰手指一抖，杯子就摔在了桌子上，滚到了甜品塔的底部。酸、甜、苦、辣……难以形容的种种味道混合在一起霸道地挤占了味蕾，极大强化了口腔中残留的辛辣，让夏油杰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的错觉。

“咳、咳……这是什么……”夏油杰面目扭曲地抬头，用想要杀人的眼神看向了递“水”给自己的五条悟。

白发少年已经笑得连头发丝都在抖了：“哈哈哈……是特供的游戏道具啦，杰！”

他边笑边朝推着推车关上门的服务员挥了挥手：“拜拜，饮品（道具）送得太及时了，我会记得给好评的！”

“很好，所有东西都齐了！那就由我来宣布，第十九届东京校VS京都校争霸赛第二回合的游戏规则——我可是特意准备了充足的道具！”五条悟笑容满面地站起身，朝着桌子摊开手臂，作出介绍的姿态：“当当～如你们所见，从最低等级的白色到最高等级的橙色品质，应有尽有哦！”

挤满了另外半张桌子的、装满了不同颜色酒液、分别在杯身上用标签写了不同文字的玻璃杯沉默地与众人对望着。

小林绿子眼前一亮：“居然点了酒还真的送上来了！厉害啊，五条！”

被小林绿子晃醒的渡边彻已经眼神死了。

喝了好几杯刚才忍笑忍得双肩颤抖的家入硝子递来的麦茶才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夏油杰：“……一家火锅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种类的酒？”

家入硝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酒杯：“毕竟是大小姐的店，有什么都不奇怪呢。”

直子：“不，唯独那个称呼，还是放过我吧，硝子。”

冥冥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酒杯，在部分杯子上流连着，没有说话。

庵歌姬：“等一下，没人在意那个奇怪的争霸赛是什么吗？我们不是出来聚餐的吗？？？”

“规则很简单。”五条悟无比自然地无视了其他人的吐槽，拿起之前随手递给夏油杰的酒杯看了一眼——上面的标签写着“方块Q”，下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字“日本威士忌，1988”。于是他拿起了随着酒杯们一起被送来的两副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