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与红姑完全不像的女子
第二天一早莫文州就出现在厢房外,他敲了敲门道:“阿妹,起了吗?”
莫文州进屋就告诉万泓裴雪已经辞行。万泓有些失望,她本来想撮合男女主的,没想到走那么快。
“你和安清到底有何过节?”
“我....”万泓低下头,她知道自己瞒不过莫文州。不过以目前情形来看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是红姑,这一点倒是好事。
“安清还没走?”
“没有,今早衙役在街上还见过他。你要我给你身份是不是为了躲安清?”
“是。”万泓承认了。
她狠狠掐了把大腿再抬眸已是泪眼婆娑,她可怜巴巴道:“我们好过,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他却弃我离去,我的名声就这样被毁,又被家人扫地出门。我....我去寻他,他竟然朝我胸口捅了一剑,心情郁结下我没想开就跳了崖,幸得被阿竹救下。我们二人相依为命,一路磕磕绊绊走到这里。”
她盯着莫文州,硕大的泪珠一个接一个滚落下来。紧接着又捂着脸哽咽起来:“我实在不想再见他!只要看到他,就想到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理论什么,只想装作不认识他。”
其实万泓所讲的故事也不全假,毕竟红姑是掏心掏肺的对男主好,可不就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后来被罗酆山上的叛徒与安清里应外合设计,命丧回头崖和被家人扫地出门又有什么区别。
莫文州看到万泓哀伤的模样,掏出手帕递过去:“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安清出现在你面前。”
“多谢。我不会叨扰你太久,等安清离开此地我也会离开。”
二人谈话间门外闪过一道身影,莫文州推窗看去立马回头道:“是阿竹。”
“坏了!他怕是要去找安清。”万泓赶紧穿鞋。
“我和你一起去。”
今日逢双,圣安县的集市十分热闹。人群中的黑衣青年甚是扎眼,倒不是因为他那俊美的容貌,而是因为他腰间佩戴的长剑。
一般来说城中不允许任何人佩戴武器,但江湖人除外,只要他们不惹事衙门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毕竟衙门也不愿意与各大门派结仇。所以在城中佩戴武器的人都是江湖中人,他们有的飒爽豪迈,有的莽撞凶狠,百姓对他们是又爱又恨。
宽平的街道上白竹手持一柄桃木剑来势汹汹,终于让他找到安清的踪迹,手持木剑飞身而去。突然袭来的剑气让安清感受到危险,他侧身躲过后看清来人道:“是你?”
他身旁的雷赞笑道:“小姑娘,拿柄木剑就想伤人?”
白竹连个眼神都未给雷赞,依旧恶狠狠盯着安清。雷赞发现白竹的眼神中的冷意,他靠着安清挑眉道:“庄主?风流债?”
“这位是莫县令的妹妹。”安清介绍着,并不打算与白竹动手。
可白竹却不这么想,方才在窗外无意间听到万泓与莫文州的谈话,原来害万泓坠崖的就是此人。定要为万泓惩戒与他。
剑势破风而来迎面直上,两招过后,赤手空拳的安清险些招架不住,他转身抽出佩剑直接将木剑斩断。
挽剑花的功夫剑再次入鞘,他捡起地上的断剑道:“姑娘,不好意思,这剑我会赔你的。”
白竹微撤一步,紧接着虚步亮掌,安清摇头笑了笑,语气中夹杂些宠溺:“你还想与我比拳脚?”
“阿竹!”莫文州骑马而来,他滚鞍下马拉过白竹就走。但白竹根本就不想走,他扭过身子依旧盯着安清。
雷赞低声道:“这小姑娘眼神不对劲儿啊,要不你是她仇人,要不你是她情人。”
“有点正行。”安清歪头训斥道。
莫文州也同样低声道:“再不走,你大姐就要来找你,你想让安清再纠缠她?”
白竹摇了摇头,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果然万泓就是白竹的命门,莫文州见自己的话有效果,继续道:“这就对了,来,上马。别让你大姐担心。”
莫文州将白竹扶上马,安清走过来拱手道:“昨日之事对不住,是我认错了人。”
“安庄主不必多礼。”
“这剑....”
至于安清手中断裂的桃木剑,莫文州接都未接:“集市上十文一把,断了就断了,不必介怀。安庄主还有事吗?”
“没事。莫县令请。”他让出路来,莫文州牵着马带着白竹离开。
望着二人的背影,安清抬起胳膊环抱于胸前。
“想什么呢?”雷赞也看着远去的背影道。
“那小姑娘的功夫不错。”
雷赞认可的点头道:“女子会功夫,大多是家传武功。”
“但莫县令的武功却很一般。”
“所以呢?”雷赞有点搞不懂安清的行为。
“没什么。”安清大步上前很快回到借宿的客栈。连水都没喝上,从窗口闪进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