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与红姑完全不像的女子
:“廉之。”
“大哥。”安清起身相迎,此人正是唐门二公子、安清的结拜大哥唐墨。
安清见唐墨一身素服,腰间更是系上白麻。这可是家中有丧事的装扮,但只有腰间系布,说明逝者辈分低于大哥。
“大哥,这是....”
“我弟弟唐城死了。”他愤恨的锤了下桌子道:“不仅唐城,他们一行八人全部死于非命。”
“可有线索?何人所害?”
唐墨沉着脸,眼睛里闪过杀机:“所中五花八叶。你说还能是谁?”
“五花八叶是红姑的独门暗器。可她已经跳崖身亡。”安清皱眉道。
唐墨眯起双眸道:“红姑当真死了吗?你那一剑是否留情?”
他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怀疑,安清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尤其最近红姑未死的风声传出,各大门派怕是不信任自己。也是,与红姑终日厮混,又凭一纸书信骗红姑入圈套赴死,谁会信这二人没有情分。
面对唐墨的怀疑安清泰然处之,他抿了口茶从怀里掏出信道:“这是唐城给我的书信,声称自己在青峰山道观中见过红姑。”
“尸体就在那道观附近发现的,一把火烧得精光,什么线索也没能留下。”唐墨叹了口气,握紧拳头道:“要是让我抓到那妖女,定让要她血债血偿!”
“五花八叶虽是红姑的独门暗器,但是说白了主体还是四十枚细针,这牛毛细针可不是红姑独有。”
“你什么意思?”
“大哥可有见过唐城的尸体?”
唐墨摇摇头道:“与道观一起付之一炬,尸体焦黑可怖。老叔怕我见了伤心就没让看。”他补充道:“四十枚细针全数都在,定是红姑所为。”
“都在唐城体内发现的嘛?”
唐墨点点头,他现在有些糊涂,安清为何要问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大哥,小弟对暗器不算精通。想请教一下,如果是你打出四十枚细针,能全部没入人体中吗?”
“那当然...”唐墨本想说是,但转念一想,那扬起的手缓缓放下道:“会没入身体之内,但不会留在身体之中。”
“我见过红姑使过五花八叶,她内力极深,这四十枚细针近乎半数会穿体而过,又怎能在尸体内留下完完整整的四十枚牛毛细针?”
“你的意思.....杀害我弟弟的另有其人,有人要栽赃陷害红姑?”
安清垂下眼帘抿口茶,他偷偷瞥了眼唐墨,自己这位大哥从小身份尊贵,又是众星捧月惯着长大,脾气较常人傲气许多,与他说话要讲事实证据,慢慢引导他,让他自己意识到问题所在。否则你说破天去,他也会固执己见。
“我明白了。”唐墨在安清的指导下有了新的探查方向,他临走前特意嘱咐道:“无论此事与红姑是否有关,都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唐墨前脚刚走,雷赞后脚就钻进屋子:“那姓唐的又来损你了?”
“没礼貌,大哥只是说话不中听罢了,他人是好的。”
“也就你爱跟唐墨玩,我们平时都不跟他玩的。”
安清倒着茶:“你帮忙下个贴子到衙门,就说我要亲自向莫姑娘赔礼道歉。”此刻他还是疑心县令妹妹的身份。若确定其不是红姑,也早些与其他门派说明,免得惹人家姑娘的清静,与一方县令结仇。
雷赞直接对着茶壶嘴喝水:“矫情,咱们又不是读书人家,我一个混江湖的哪里会写什么贴子。”
“混江湖?”安清微微点头,雷赞的话给他灵感。
江湖人大多不拘小节,若那女子真是红姑定然不会守读书人家的规矩。江湖女子和清贵家的小姐甚好区分。
贴子很快就送进衙门。
万泓看着面前的贴子有些发愣,莫文州转手就将贴子撕得粉碎道:“恬不知耻,我这就回绝他。”
“等等。我见他。”安清还来就说明他在怀疑自己,那就该利用书中的信息把自己打造成莫淼,一个与红姑行事风格完全不像的女人,以此打消安清的疑惑。
“你不必委屈自己,这里是府衙,我是一方县令。拒个庄主在门外谅他们也不会多言。”
“我有个法子能以绝后患,但需要你来帮忙。”
“请说。”
.......
圣安县县衙不是太大,内宅只是个三进三出的宅院,安清与雷赞在师爷的带领下绕过影壁进入内宅。师爷指着不远处道:“我家姑娘在亭下待客。”
“有劳。”安清拱手行礼,今日他换了身青色的直裰,收敛不少江湖气,添了一分文气。就连雷赞都夸赞他这身打扮像戏文里的书生。
悠悠的琴声传来,脚下时不时卷起的枯叶衬得琴声更显凄美。
“这是莫姑娘在弹琴?红姑可从不碰琴的。”雷赞伸长脖子往亭内看去,可亭子周围落下帷幔,只能隐约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