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又炸我?
的上下颠簸着。
司白随手抓了一枚石子弹出,先后将两边的轿帘子掀开。
只见狭小的轿厢,竟是空无一人。
手握一张牌的宁乐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啊等到我花都谢了。”
“花轿里都没有新娘。”吕茂才收回了目光,果断给目之所及定了性,“所以!这一定不是鬼新娘的迎亲队伍!”
宁乐认真地点头:“对!”
吕茂才:“而且鬼不走干路!这路一点都不湿,鬼新娘肯定不愿意出门!”
宁乐认真地再次点头:“对!”
此话一出,正随风摆动的树木,以及上下颠簸的花轿齐齐一顿,如同掉帧了般,而后天空飘起了牛毛细雨。
边抬花轿边吹唢呐的轿夫脚步又大又慢,两步里面有90%的地方是重叠的,还不断用眼神瞟着这边。
“……”
司白默默撑起一道透明光障,将无法沾湿衣物的毛毛雨,全部挡在了外边。
而后收回了目光。
吕茂才兴奋地搓着双手,甩手就是就是一个2炸:“嘿嘿嘿,炸弹!老大,你这波输定了!”
“要不起。”
“不要。”
在宁乐幽怨的目光攻击下,吕茂才毫无心理负担地下了牌:“连对。”
吕茂才手握另一把牌,正要接着甩下,却只见司白甩出了炸弹。
宁乐兴奋地为之配音:“炸弹!”
吕茂才崩溃道:“道长,我们两个是农民,老大才是地主,你炸我干嘛啊?”
司白无视他,抽出了一张三,似乎觉得放水过于明显了,于是默默把单张三放了回去,打了张四。
宁乐蔫了:“要不起。”
吕茂才:“……”
司白:“……”
吕茂才绝处逢生般迫不及待甩出了王牌:“大王!”
结果司白又一A炸管上。
吕茂才绝望道:“道长,你又炸我?”
黑幕,妥妥的黑幕!
这一回,司白果断地出了单张三。
“四!”宁乐开心地将最后一张牌出掉,“我赢啦!”
又一轮洗牌发牌后,刚到抢地主的环节,只听一阵宛如千军万马的嘈杂脚步声传来。
将斗地主的手机背景音完全给盖住了。
沉迷赌博而难以自拔的两人不满地齐齐瞪去,只见几步一挪位置的迎亲队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名高高瘦瘦的赶尸人。
两人一前一后架着两根竹竿,竹竿中间吊着三名死去多日的干尸。
两名赶尸人步子踩得又重又急,加上三具尸体脚尖拖地制造出的声响,硬是伪造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来。
杆子前,还挂着两串铃铛。
每走一步都叮叮铛铛地响个不停,用以提醒赶夜路的生人回避。
经过特殊防腐处理的干尸,尸臭味不重,依旧穿着身前的衣物,低着的头因为路上颠簸而上下点着,在昏暗的月光下,让人看不真切五官面容,身体僵硬笔直得似三具僵尸。
两名赶尸人脸色一水的白,与杆子上的尸体相比都不遑多让。
吕茂才扣了扣脑门:“老大,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好眼熟啊。”
“是有点。”宁乐认同地点了点头,看向司白,“臭道士你觉得呢?”
司白:“跟迎亲队的两名轿夫有九分相似。”
唯一的一分,差别在两方人马,一方穿的是红衣,一方穿的是青衣。
宁乐:“哦。”
吕茂才:“哦!”
就连赶路的效率,都跟迎亲队伍一样慢呢!
赶尸人×2:“!!!”
两人惊叹过后,跑上前将两串响个不停的铃铛给摘走了,并提醒两名赶尸人半夜脚步放轻点,不要扰民后,才火速回归,继续抢地主:
宁乐:“叫地主!”
吕茂才:“抢地主!”
司白:“……不抢。”
宁乐:“我抢!”
赶尸人×2:“…………”
正当宁乐摸走三张地主牌,打算走第一波牌时,只见两名赶尸人凑近了,问道:“客官们,请问需要帮助吗?”
原先闻着淡的尸臭味迎面冲来!
吕茂才立刻掏出了一张形状不规则,且揉成一团的卫生纸,给自己搓了两条塞进鼻孔里,又热心肠地给宁乐跟司白各搞了两条。
宁乐仰起脑袋,拿鼻孔怼天,显然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
司白接过了两条卫生纸给她塞上,自己则高冷的没要。
吕茂才于是将剩余的两条又全塞进了自己的鼻孔中。
这下,当真是一丁点臭味都闻不到了!
后边的赶尸人补充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