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又炸我?
个地方的鬼估摸着格外多嘞。
前边说到哪嘞?哦对,就来接小妾的两个轿夫硬是要带小妾走,说是地主等不及嘞,特意吩咐的,结果不巧那天晚上真真就下起了雨。
小妾的爹娘带着亲戚劝也不好使,两个轿夫就这么顶着雨抬着轿上路嘞。结果到了天坑那段路的时候,爆发了山洪,迎亲小队全被冲进了天坑里!”
“再后来嘞,那地儿就老是发生怪事,只要是男的往那走,就总能摔下天坑去,女的走那地儿,就啥事也没有。老一辈都说,那是鬼新娘抢亲嘞!”
为了让几人觉得这钱花得物超所值,大娘又着重讲述了地主被前十七房小妾吸光了精血,才得了怪病的香艳事。
说是这十七房小妾里,狐狸精的有,野猫精的有,耗子精的也有……简直翻版的民间聊斋。
唱完了大戏,大娘还热心肠地带三人去了山脚下,用树枝在地上划了个简易版的地图后,才心安理得地揣着一大叠钱,回家去了。
唱着小曲儿回到了家,听到大孙子叫唤,才猛然想起重要的事,一拍大腿懊悔不已:
“哎哟喂,忘记给大孙子要微信嘞!那两个大姑娘都标志的嘞,特别那个屁股翘的大姑娘,绝对能给生个大胖曾孙啊!”
最重要的是,这个屁股翘的大姑娘,还贼有钱!
屁股翘的大姑娘,说的就是吕茂才。
且说大娘虽然耳背眼糊,还爱瞎编胡扯,但划拉地图的功夫不赖。
照着大娘的指示,三人翻越过两座山后,沿着七弯八拐的山路一路往上到达山顶,就见到了大娘口中的天坑。
这是一座漏斗形的巨型坑洞,所见之处皆是布满青苔的岩石峭壁,石头缝里只有一棵不足一米的矮树长出,再往下视野受限,黑黢黢的,尤似黑洞般瞧不真切。
两座山之间唯一通道,便只有天坑旁堪堪一米宽的石道。
窄道上铺了厚厚一层黄泥,被来往的秦川镇村民踩得结结实实的。
吕茂才将双手围拢在嘴边,朝着坑洞大喊道:“喂喂喂,鬼新娘在家吗?”
喊叫声撞击着坑洞的墙面来回向下,形成几十道回音,与之相伴随的,是宁乐随脚踢下的石子反复砸中墙面的声音。
正如大娘所说,好几分钟后,石子才落了地,彻底没了声响。
“真不凑巧,鬼新娘不在家啊。”吕茂才唏嘘着拿出了手机,结果任凭他拉长了脖子,将手机伸到最高的地方,手机信号格都是空的,“手机也没信号啊。”
好在他早有准备!
吕茂才掏出了一副扑克牌:“老大,道长,咱仨来斗地主吧。边等边玩,一点都不浪费光阴!”
在宁乐浓浓的兴趣中,不会斗地主的司白简单地了解了下规则后,便上场凑数了。
山顶上到处都是嶙峋的大石块,司白用法术一削,才给三人腾出了平坦的地方。
吕茂才打开了斗地主的APP,借用了其中欢快的背景音。
洗牌发牌后——
宁乐:“叫地主!”
吕茂才:“抢地主!”
两人齐齐看向司白。
司白:“……不抢。”
“抢地主!”宁乐抢上了地主,将多出的三张地主牌收入,而后打下一对双:“对三。”
吕茂才对九甩出:“管上。”
司白默默出了对J。
吕茂才纠正道:“道长,斗地主有常用语的,你得喊压死,否则没氛围感!”
宁乐认同地点了点头:“对。”
司白:“……”
在两人的合力谴责下,司白妥协了。不过喊得毫无气势,带动不了紧张又激烈的气氛。
于是两人见缝插针地帮其配音效。
宁乐打牌毫无章法,不管好牌差牌,都要抢地主。
每个小回合都要争第一,往往一通疯狂输出后,留在手中的都是又烂又小的牌。
不过拗不住牌好,以及司白这个半吊子新手的助攻,把把地主把把赢。
又一开局,宁乐一个七连顺下去无人接,而后又下了一大把的牌:“飞机!”
快把裤.裆都输干净的吕茂才苦瓜脸:“老大,你这是要春天了啊!”
春天了筹码可是要翻两倍的啊!
“不仅春天,还有炸弹!”宁乐嚣张地扔出了一个五炸,并配音,“炸弹!小心点,我只剩一张牌了!”
正当此时,一阵狂风刮过,将所剩无几的日光全给刮走了。
唢呐吹奏声随之而来,只见两名轿夫抬着一顶简陋的大红花轿来了。
两人一手抬轿,一手拿唢呐,配合得默契十足。
白纸一样惨白的脸,在大红色花轿的映衬下,显得更为诡异渗人了。
崎岖的山间小路上,没有丁点缀饰的花轿,大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