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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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第一次通知Noble会面的时候，Noble和日向纪久交换了个眼神。

Noble眼神的含义是：你看，我妹妹来找了我吧。

日向纪久眼神的含义是：唉……你开心就好。

自欺欺人的欣喜持续到了见到来人，会面室玻璃的另一端，坐着的是琥珀。

Noble深呼吸，转头问狱警：“能拒绝会面吗？”

狱警反问：“你说呢？”

琥珀已看过来。Noble不再挣扎，坐到了琥珀的对面。

平时还算整洁的那张脸在这些天悄然发生变化。下巴的胡子已经起了青茬，脸上也有起了浓厚的黑眼圈。

衣着也没以前齐整，一看就知道他这些天过的也是稀里糊涂。

他问：“是你撞的吗？”

“是。”

“眼镜蛇说那段时间你和他在一起。”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

琥珀深深地凝视着他，仿佛要从这个跟他并不熟悉的青年脸上看出些什么。半响，他说：“好。”

看不出他信没信。但他好像暂时接受了这个答案，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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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le的这一生至今为止主要有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衣食无忧，但被父母区别对待，天天被比较，天天被鸡娃；第二个阶段，Little Asia，每天早出晚归挣点活命钱，还要担忧家里小孩安危，动不动就是打架打架打架；第三个阶段就是罗千监狱，单人间，邻居风趣幽默，其他远点的邻居也很客气，三餐全包营养丰盛，提供足量锻炼，还有狱医托底(虽然他好像只是光拿钱不干事的），安全足以保障，又安稳，实在是舒舒服服一步养老到位了。

日向还在那边劝说：“你出狱之后要不要来跟我干？”他跟个传销头子似的。

Noble瞄了他一眼：“你先自己出了狱再说吧。”

如果说Noble进了监狱好歹有个时间限，那日向就是遥遥无期，他在这儿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没犯什么大罪，斗殴么，在这里真算不上什么，外面也有人在尝试保他出去，可狱警们都心知肚明，日向是被强行压在这里的。

只要九龙不点头，日向就一日不得出。他必须一直等，等到九龙忘记他，或者九龙需要他。

他是九龙的弃子，也是他们警惕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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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组由九个分布各地的庞大组织整合而成，它们旗下有分别有许多中小型组织。日向组曾经正是其中之一。

MUGEN的区域早已被九龙觊觎已久，膨胀的日向长男某天在家村组的暗示下，决定去挑战MUGEN。

日向组最后不敌MUGEN，落败的组织立刻被曾经的“同伴”瓜分掉，日向家也只剩日向纪久一人和一些残部。

实在是一场滑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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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出去，一定要向MUGEN余党和九龙组复仇。”日向纪久如此说道。

Noble挠了挠头，看在曾经也是同僚的份上试图阻止他：“我也是MUGEN余党吧。”

“呵，”日向纪久冷笑：“算了吧，MUGEN可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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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GEN恨他吗？大多MUGEN的人确实如此。

其实Noble并不在乎这些恨他的人，甚至，这些恨意可能还会让他好过点。

但遗憾的是，Noble最在乎的那几个家伙，偏偏对他充满了信任。

十来天后，Noble还在床上睡着懒觉.

铁栅门被拍的震天响，狱警懒洋洋地喊：“喂、喂，小子，醒醒，有人要见你。”

他差点以为是地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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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去吗？”

会面室有人数限制。眼镜蛇不确定直美是否能扛得住，Noble，龙也，九十九。这件事很奇怪，但从结果来看显然是彻底的悲剧。

直美点点头，当她第一次亲眼看到龙也的尸体时她恸哭几欲晕倒，与现在比起来，已经可以说是好多了。

“我和你去，眼镜蛇。”她重复道，眼神坚定。

“我在外面等你们，”大和说，他不擅长安慰，只能说出一些他自己都觉得很没有用的话：“我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直美轻轻笑了起来，她和大和一起长大，相当了解这人，他总是表现得大大咧咧来掩盖他心里的温柔，她说：“相信我。眼镜蛇，走吧。”

“嗯。”眼镜蛇又看了眼大和，两人碰了碰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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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le知道他注定要与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几个家伙见上一面的。

庭审上他们的表情各异，Noble却不敢细看。MUGEN有人当场大声辱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