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姐姐啊蛋蛋
【恭喜宿主!】
大土不合时宜的冒出来,【这位*体少年便是您的弟弟游且啦,当年家中遭遇大火你们的父母死在火中,只有你们姐弟二人逃了出来,后来你去给他寻找吃食,回来后发现他竟消失无踪,你悲痛欲绝……】
“够了!”清酥不想听他叽里咕噜的唠叨,更不想陷入往日伤痛中,现如今她找回了弟弟,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会放心了。
清酥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笑容虽美但揉杂着悲伤。
她闭上眼,蝶翼似的眼睫扑闪,手掌转动,手心上凭空出现一件黑色衣袍。她慢慢朝游且走去,游且紧张的后退,直到背靠斑驳寒骨的石壁,退无可退。
他看着清酥伸出手,心脏跳如擂鼓。
“你,你要干什么?”
清酥柔声细语,“别怕,把衣服穿上。”
游且拍开她的手,衣服掉在地上染了血污,与黢黑的土地融为一体。尸窟寒冷阴森,游且不停摩挲着手臂取暖,唇瓣苍白。
他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目光如野兽般凶狠。
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尸窟是埋葬冤死之人尸骨的地方,怨气极重,一不小心就会引邪祟进体,三界之内无人敢踏入。
他细细打量清酥,对方华衣锦服,丰韵娉婷,棕褐色的瞳仁藏进双微翘的桃花眼中,眼尾荡开红晕,黛眉弯弯时鼓起卧蚕,唇若含丹,似醉非醉。
他对上她的眼,温热的呼吸扑洒在游且的脸颊,清酥突然睁开眼蹲下逼近他,两人挨得极尽,游且怔住,脸色爆红。
“你!”
他大喊一声,话未说完,额间突然一痛,晕了过去。
清酥重新闭上眼,用法术缓缓给他套上衣服,虽然穿的皱皱巴巴,但总归有了个遮羞避寒的物件。
她抱起游且像称猪肉似的颠了颠。
太瘦了,大腿骨硌的她手臂疼,心更疼。
可怜的蛋蛋,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清酥深呼口气,来不及伤感,她得赶快回去为蛋蛋调养身子。
回到府邸,清酥将昏睡的游且放在床榻上,轻轻替他盖住被衾,掖了掖被角。她端来热汤脸帕,虚跪在榻前沾湿帕子攥干,轻柔的擦拭着他额头发的虚汗。
游且睫毛不停翕动,鼻尖也冒出汗珠,清酥替他擦去,握住他颤动的手,拍着他的手背说:“别怕,姐姐在。”
声音清丽悦耳,她声声唤着,榻上躁动的少年渐渐心安下来,像婴孩般沉沉睡去。
清酥腕上银线一闪,丝丝缕缕攀向游且手腕,动作细微,令人不易察觉。
最终银线化成丹红色,隐匿在两人手腕。
清酥悄声走出去,关上门,转身,一片身穿黑色铠甲的魔兵守在门外,见清酥出来齐齐下跪,高喊道:“魔尊万康!占三界!统八荒!”
清酥被吓了一跳,拍拍胸脯伸出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魔兵噤声,清酥透过缝隙看向屋内,游且正睡得香甜。
她放下心,抡圆了拳头走到离她最近的魔兵跟前,拳上生风直直冲他门面,魔兵闭上眼等待主的制裁,甚至内心狂喜于主离他如此近。
拳在离他鼻尖一毫米的地方停下,魔兵疑惑的睁开一只眼,眨了眨,问:“尊上您……”
“你自罚三拳。”
清酥收回手转了转手腕说。
她不能伤人,不然会反噬到游且身上,她不能让弟弟受伤。
“属下领罚!”魔兵跪在地上,乓乓给了自己三拳,拳拳到肉,鲜血溢出嘴角,牙都给打掉三颗,脸上一片淤青。
声音惊扰了屋内熟睡的人,游且揉了揉朦胧的眼看向陌生的环境,他倏的坐起来。
“这是哪儿?!”
清酥听到声音大骂了句“废物!”一脚将魔兵踹倒在地,魔兵捂着被她踹过的地方,痴痴的笑。
清酥开门,露出一颗浑圆脑袋,问向榻上懵懂警觉的少年,“你醒啦?饿吗?”
游且下意识捂胸,摸到顺滑柔软的布料他向下看去,呆愣几秒后羞恼道:“谁给我穿的衣服?!”
他像个被看光身子的阁中少女,粉红从脖子蔓延至耳垂,面颊,由粉转红,最后红的滴血。
清酥搔着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去,说:“我,我换的……”
“无耻!流氓!”游且大声嚷着,捞起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举起玉枕结结实实的朝清酥砸去。
清酥没躲,玉枕撞上脑袋发出一声沉闷厚重的撞击,最后掉在地上碎成两半。她捂着头,滑坐在地上,脑袋嗡嗡的,眼前似有无数星星在转圈。
她甩甩脑袋,手上满是鲜血,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流向下颚骨,滴在地上染红了光滑的地砖。
游且见砸出了血,她又虚弱的倒在地上扶着额头,有些愧疚的问道:“